疚一閃而過,“那,要不要去醫院?”
禾月:“這麼一點傷去什麼醫院,醫療資源很緊張的,不要給醫生添麻煩。”
說著,禾月朝鐵腸伸出手,帶著一種偽裝出來的卑微語氣請求道:“我走不了路,你可不可以……抱我進去?”
鐵腸望著禾月那雙充滿請求的眼睛,心中雖有無奈,但隻能彎下腰,小心地將其橫抱起,走進屋內。
然而他剛跨過門檻,還沒等關門,一隻毛茸茸的兔子突然從屋內竄出,直奔鐵腸而來。
它興奮地圍著鐵腸轉圈,用鼻子嗅個不停,這之後,它用頭輕輕蹭著鐵腸的手掌,甚至啃咬著鐵腸的衣角,顯得格外親昵。
禾月在心裡暗自吐槽:“這家夥怎麼回事,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熱情啊,怎麼一見男人就撲上去了?還是個公兔子呢。”
鐵腸將禾月放在沙發上,想去冰箱裡找冰塊冷敷,但這時,禾月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禾月厚著臉皮,用身體輕輕蹭著鐵腸,聲音裡帶著幾分撒嬌:“鐵腸先生,你可不可以留下來照顧我?”
鐵腸:“我下午要去幫條野搬材料。”
條野經常指使鐵腸乾這乾那,把鐵腸當作免費的勞動力使喚,畢竟在條野看來,鐵腸除了力氣一無是處。
見鐵腸如此回答,禾月果斷用手捂住臉,假裝哭泣起來:“你就隻會關心條野,可我傷得這麼重,如果沒人照顧,我會死的……嗚……”
鐵腸見狀,心中頓時慌亂起來,連忙用手輕撫著禾月頭發,安慰道:“彆哭,我留下來就是了。”
禾月一秒鐘止住了哭聲,仿佛剛剛的淚水隻是個幻覺。
“那……”禾月低下頭,小聲問道,“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說這話時,他輕輕拽住鐵腸的衣角,指尖不經意間傳遞著細膩的觸感,帶著明顯的依賴。
鐵腸聞言,語氣柔和地點頭,“嗯。”
禾月得寸進尺般地繼續問道:“那,你能不能幫我做晚飯?”
鐵腸再次點頭。
禾月:“那,你要不要幫我洗澡?”
鐵腸先是一怔,他打量了一眼禾月那纖弱的身體,曾經的某些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現在他腦海——
那是某個寂靜無聲的夜晚,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銀色的軌跡。禾月被他壓在身下,二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低吟淺唱的畫麵,如同電影片段一般在他眼前重播。
想到那些畫麵,鐵腸的心臟一陣劇烈跳動,血液在他的脈絡中加速流淌,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禾月是在耍他。
“森下禾月。”他微蹙起眉,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悅:“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禾月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鐵腸的反應感到滿意。
“啊哈哈哈,生氣了呢~”禾月笑出聲來,“好啦,逗你玩的,我自己去洗澡,你幫我泡咖啡,總可以吧?”
*
這之後,禾月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鐵腸幫忙衝了咖啡,又將禾月買來的那些食物一樣樣地拿出來,仔細地分類後放進冰箱。
做完這一切後,他坐在沙發上,用手撫摸著那隻兔子。
這隻兔子還認得他,畢竟,以前都是他給兔子喂食的。
兔子似乎能感受到鐵腸的情緒,它安靜地蜷縮在鐵腸懷裡,偶爾用那雙漆黑的眼睛望向他,仿佛在無聲地詢問著他為何如此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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