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了他的疏離與獨特。

禾月在房間的一角翻找著,找到了那張就診卡。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之際,一抹不同尋常的色彩吸引了他的目光。

陽台上放著一束乾枯的花,那花被安置在一個異常精致的玻璃瓶內,宛如時間的囚徒,花瓣上凝固了枯黃的乾枯顏色。

禾月覺得這束花有點眼熟。

他走上前打量著花,卻在花瓶背後發現了一張卡片。

那上麵是他親筆書寫的話語:“末廣先生擁有一顆世上最漂亮的腦子!”

等一下——

這是他第一次跟鐵腸見麵的時候,送給鐵腸的那束花。

但,他明明把花轉送給警員了,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鐵腸房間裡?

*

許久之後,在醫務室等待的鐵腸,見禾月遲遲不回來,決定親自去房間尋找對方。

他來到房間前,隻見門扉半掩,從門內透出一絲柔和的光線,微微照亮了略顯晦暗的走廊。

“禾月?”

鐵腸推門步入房間,他的目光立刻被窗前那抹身影吸引。

身著一襲寬鬆的白色襯衫的禾月,正背對著門站在窗前,他的衣角被窗外的風輕輕曳起。

察覺到身後細微的動靜,禾月轉過身來,他的目光與鐵腸相遇。

那瞬間,莫名其妙的,空氣中仿佛有電流掠過,讓鐵腸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半拍。

“呀。”禾月笑了,眼底閃過一絲詭異,“末廣先生。”

禾月突然像這樣叫了鐵腸的姓氏,瞬間讓鐵腸警覺起來。

這之後,禾月一手背在後麵,緩緩朝鐵腸走近。

禾月:“看來我是低估你了,原來,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喜歡我了啊,真是難得,你竟能隱藏得如此深。”

說這話時,他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玩味。

鐵腸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堅決否認道:“沒有這回事。”

禾月並未立即回應,而是輕輕抬起手,那束乾枯卻保留著幾分淡香的花束在他手中輕輕搖晃。

“那請你告訴我,這束花是如何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跑到你房間裡來的?”

鐵腸的喉結微動,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束縛。

他目光掠過那束乾枯的花束,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那束花隻是一個意外。”

這家話,撒謊水平還真是差。禾月心想。

禾月又走近了幾步,幾乎與鐵腸貼麵而立,兩人的呼吸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再次交織,氤氳出濃鬱曖昧的氛圍。

禾月:“嗯,意外,我剛剛去找了那位警員詢問這件事,他是這麼告訴我的:每次我給同事們送花,你就跟在後麵把花搶走。”

鐵腸:“……”

禾月:“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給彆人送花嗎?”

禾月繼續靠近鐵腸,每一步都似乎精心計算過,既不過分急促,也不顯得拖遝,恰到好處地營造出一種步步緊逼的壓迫感。

禾月:“好過分啊,獵犬最強的末廣先生,卻利用職權搶奪同事們的禮物,這樣下去的話,你的人緣會變得很差的。”

鐵腸的後背已經觸碰到了沙發的邊緣,退無可退。禾月見狀,伸手搭在對方肩上,仿佛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這之後,禾月的手輕輕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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