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見到花的影子。
禾月的耐心如同被細沙一點點磨平的邊緣,終於按捺不住,拿起了電話,指尖在鍵盤上跳躍一陣後,他撥通了花店號碼。
“您好,歡迎致電XX花店。”電話那頭,傳來了標準而禮貌的接待語。
但禾月的注意力瞬間被那熟悉的聲音吸引,不由得一愣:“辻堂?”
電話那端的辻堂似乎早有預料,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與認真:“禾月前輩,我猜到了你會再次光顧花店,所以特意去那裡找了份兼職。”
禾月:“隨便你在哪裡兼職,我訂的花呢?趕緊給我送過來。”
辻堂表示:“不好意思,花不會送到了,你之前訂花的款項會退還給你。”
禾月:“哈?”
言畢,辻堂的語氣中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似乎夾雜著幾分埋怨:“而且,我買下了周圍幾家花店的股份。在未來的一個月裡,任何一家花店都不會接受來自你的訂單,包括我兼職的這一家。”
禾月聞言,驚愕之餘更多的是不解與無奈:“不是,哥們兒,你這是在乾嘛?”
辻堂的聲音在電話線那頭顯得格外堅定:“禾月,我是認真的。我希望你能清醒地認識到,你現在是在執行一項任務,而不是真的陷入了與末廣鐵腸的戀愛之中。你的行為,你的猶豫,讓我擔心你已經越界了。”
禾月冷笑:“我再重申一次,我對鐵腸並沒有超出任務範疇的感情,我不喜歡鐵腸。”
“隻是因為他昨晚讓我爽了,所以我送他花,這很合理吧?”
然而,電話那頭的辻堂顯然沒被說服,他的話語中透出一股冷冽的理智:“嗬,合理嗎?建立在虛偽和欺騙之上的關係,無論怎麼粉飾,都無法掩蓋其本質的不合理。”
“禾月,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自己的立場和感情。”
說完,不等禾月回應,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忙音,辻堂掛斷了電話。
“沒禮貌的小子。”禾月罵道,“居然連前輩都不叫了,越來越沒規矩了。”
此時,鐵腸因為聽到了禾月打電話的聲音,走進屋內,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你剛剛在給花店打電話嗎,是不是花要送到了?”
麵對鐵腸的詢問,禾月張了張口,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完了,以鐵腸的性格,如果今天收不到花,肯定會emo一整天,會像狗狗一樣垂頭喪氣食欲全無,沒準還會躲在毯子裡哭。
該死的辻堂,是想讓他死嗎?!
禾月打算重新訂購一批鮮花,但他試著給附近的花店打了幾個電話,均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很好,肯定是辻堂從中作怪,使得那些花店拉黑了他的號碼。
重新買花是來不及了,要怎麼辦呢?
禾月迅速在腦海中搜尋著可能的解決方案,他環顧四周後,將目光投向對麵的櫃子。
然後,他的視線被對麵櫃子上的那堆彩色毛線吸引了。
*
幾個小時後,禾月將一枝用毛線鉤織的假花遞到鐵腸麵前,有些尷尬地說了句:“給你。”
之前為了給鐵腸鉤織狗狗玩偶,禾月買了一堆DIY材料,今天剛好派上用場——他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給鐵腸鉤織了一朵花。
沒辦法了,既然買不到,就隻能親手做。
鐵腸盯著這枝特彆的花看了幾秒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是我的花?”
禾月輕咳了一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