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搬去了哪裡。

何景新說他不知道,然後給了老太一些錢,讓她有空來他父母這兒看看,其實就是花點錢,讓老太一家能看在親戚的份上,繼續留著父母的墓。

回程的路上,坐在車裡,看著路兩邊大片的油菜花田,何景新心裡挺平靜的。

快六月了,快考試了。

他終於又將迎來人生一個重要的時刻。

我可以的。

他默默堅定地在心裡想。

終於,五月結束,迎來六月。

何景新不刷題了,每天看看書、鞏固鞏固。

當準考證,那張通往考場的通行證打印出來的時候,何景新對高考終於有了更切實的感覺。

他沒有緊張,隻是想,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考試前兩天,可以熟悉考場,嚴律開車,帶何景新去了他的考點。

何景新獨自進學校看教室的時候,站在教室外,何景新有些恍惚,又有些感觸——學校、教室,真是久彆了。他回來了。

我可以的。

何景新再一次在心裡對自己道。

6月7日,嚴律送何景新來考場,學校外的一段主路因高考被封,車也開不進來,嚴律把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步行送何景新。

到學校門口,校門外守著一大群家長,嚴律也像家長叮囑孩子似的,對何景新道:“考試彆緊張,答題卡不要塗錯,尤其是考生號。”

何景新轉身,和嚴律抱了抱。

嚴律拍拍他:“加油。”

何景新閉了閉眼睛,說:“我可以的。”“哥,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嚴律撫男生的後背:“我知道,我相信你。”

何景新最後順著人流從狹窄的入口憑準考證進學校,快進去前,他回頭,又衝嚴律揮了揮手。

嚴律看著他,像現場所有的家長看著自己的孩子。

不久,何景新坐到了考場,考試尚未開始,教室裡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在等。

這時有監考老師過來,彎腰靠近坐著的何景新,問他手腕的表是什麼表。

“石英的。”

何景新解開表,拿給監考老師看。

監考老師看了看,確認沒問題,還給何景新。

又過了一會兒,所有考生都進考場,安靜候考。

又過了兩分鐘,負責拿試卷的老師走進教室。

黑板上寫著:語文 9:00—11:30。

第40章 分數

何景新考完後不管不顧、昏天黑地地睡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恰逢嚴律出差,知道男生要休息,已經很少發消息,也不打電話。

就這樣,發給何景新的消息也極少能得到回複,男生回了,也是說:【哥,我剛睡醒。】

或者何景新會主動給他發:【哥,我去睡了。】

嚴律算了算,何景新這三天睡了至少有40個小時,簡直讓他哭笑不得。

也心疼不已,知道何景新備考的這幾個月非常辛苦。

第四天,何景新終於不睡了,餓得不行,把送來的飯菜全吃了,參湯都喝光了,還去冰箱翻酸奶喝。

他喝著牛奶光著腳踩在地上,又挪去客廳,往沙發裡一躺,這時候還沒有完全回血,主要睡懵了,但睡完並不覺得舒服,人還是覺得疲乏。

過了會兒,他拿出手機給嚴律發消息。

嚴律問他:【醒了?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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