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他們也不敢亂喂他吃藥,隻能抱出去看看有沒有診所。

好在這小孩子安靜,沒那麼鬨騰,就連哭也是安靜的,不然他們也不敢帶出去。

外麵的天很藍,梧桐樹的葉子全部變黃了,落在地上小小的一片。喻書被那個女人抱著,心裡開始思索自救的可能性。

他太小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小孩子哭鬨很正常,不會有人把他當回事。可是他也不能扯著路人說,自己被拐賣了啊。

他知道自己生病了,知道自己要離開壞人,還要去找什麼人。但是是什麼人呢?因為生病,腦子昏昏沉沉的,很多記憶已經模糊掉了。

女人一邊抱怨,一邊把他遞給了男人:“你先抱著,我打電話問問能不能找個地方給他看看。”

說著低頭擺弄手機:“好不容易弄來的,可千萬彆出岔子。”

街上雖然冷,但是人流量很大,女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一個角落,看樣子是開始打電話了。

男人不喜歡抱孩子,才抱了一會兒就沒什麼耐心,把喻書放在地上。許是煙癮犯了,他手伸進口袋裡四下摸索,然後對粗聲粗氣對喻書說:“聽話點啊,一會兒就帶你看病。”

小孩子看起來粉雕玉琢的,確實可愛,他看著喻書大大的眼睛,又補了一句:“一會兒叔叔給你買糖吃。”

他掏出了煙和打火機,看著喻書,心裡也不由得很滿意:這小孩子乖得很,又長得這麼好看。就是不哭不鬨的,昨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燒,不會燒傻了吧。

喻書眼裡噙著淚,轉過身背對著他,沒搭理他。

男人也不生氣,想著三歲孩子也翻不起什麼浪花,自顧自地抽起了煙。

喻書好難過,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伸出小短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然後試著從口袋裡掏東西。

好消息是真的有東西給他掏,壞消息那個東西太脆弱了,似乎被他掏爛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那個玩意兒,記起來自己昨天半夜好像是寫了什麼求生攻略。

記憶會慢慢淡去,他突然想到更可怕的問題,萬一以後他也不認識字了怎麼辦。

這麼一想就很恐怖了,他把紙拚接上,裡麵有些筆畫被他的眼淚暈開,看起來黑乎乎的,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唯一能接上的一句話:抱住行舟哥哥。

抱住行舟哥哥?

喻書的三歲智商很勉強地試圖理解這句話,過了幾秒,明白了。

這是他哥啊!

可是他去哪兒抱呢。

沒過一會兒,女人打完電話回來了:“走吧,去醫院。發燒是小事,毀了我的生意那可是大事。”

去醫院好啊,醫院人多。

喻書依舊保持安靜,偷偷地把剛才的碎紙又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他真的很難受,早上醒了也沒吃東西,因為發燒,渾身上下都很疼,腦袋也暈乎乎的。可是依舊克製著本性,沒有哭鬨。

那對男女帶著他打車去了市中心,正值早高峰,路上特彆堵。不遠處好像還有一個貴族幼兒園,路邊停了很多私家車。

透過車窗,喻書隱隱看到路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旁邊眾星拱月般地站了好幾個人,就那麼一眼,他看到了被圍到中間的那個人。

看起來好像和他差不多大,但是肯定比他高一點。五官精致,隻是臉上帶著不屬於小孩子的那種冷淡,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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