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會兒來接我。”

他知道大家都隻帶了一把傘,他還有哥哥接,其他同學也沒有多餘的傘。

眼看外麵下得也不大了,喻書想了想,還是抱著書包衝了出去,因為他不確定哥哥有沒有帶傘,也不想讓哥哥繞路,他沒帶傘的話會多淋一截的。

雨下得不大,但是雨滴大,很快打濕了他的外套。春天的外套不厚,被風一吹簡直冷透了。

喻書站在路口的牌子下,像個小狗一樣,甩了甩頭發。

高中部教學樓也已經放學,各種顏色的傘像蘑菇一樣撐開,喻書冷得不行,待在牌子下躲雨。

他是垂著眼的,所以最先看到的是陸行舟白色的板鞋。

一把黑色的雨傘在他頭頂撐開,陸行舟肩上背著書包,眼底隱約壓抑著生氣,喻書沒發現,驚喜道:“哥哥,你帶傘啦?!”

“外套脫了。”陸行舟拿過他手裡的書包,看著他被雨淋濕的外套,臉色特彆不好:“下雨了還往外麵跑。”

喻書這才看出來,哥哥不高興了。

他迅速脫了外套,正想說沒事也不冷,身上就被披上了另一件外套。

帶著陸行舟的體溫和味道的,陸行舟的外套。

陸行舟比他高,外套穿在他身上無論是衣袖還是衣服下擺都長出一小截。哥哥沒有再批評他,隻是撐著傘,擰著眉交代:“下次等著我去接你。”

風吹在臉上還是冷的,哥哥裡麵隻有一件黑色的薄毛衣,毛衣又不擋風。喻書有點著急,準備把外套還給哥哥,胳膊剛一抬起就被陸行舟製止:“不準脫。”

陸行舟的動作不容拒絕,輕而易舉就按住了他。

“太冷了。”喻書壓根不聽他在說什麼,還是試圖脫外套。然後傘就往他身側斜了斜,擋住了風,陸行舟垂眼看他,神色格外認真:“還冷嗎?”

他的視線又深又沉,黑色的雨傘擋住了刮來的風雨,喻書被陸行舟的外套罩著,對上他的視線,有那麼一瞬間,腦子懵掉了。野.Y

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我說你冷……”他真的是又著急又心疼。

“你說了不算。”陸行舟不再和他商量,撐著傘帶他往門口走。

他們身後不遠處,三個大男生試圖擠到一個傘裡,你擠我我擠你,嘴裡一直沒消停。

最中間那個突然臥槽了一聲:“喻瑒太卑鄙了。”野.Y

“彆擠!我胳膊都濕了。”左邊杜修明伸手又扶著傘柄,問:“他在咱陸哥這裡不是沒占到什麼便宜嗎?”

“但是我好像看到他弟弟了。”

右邊的時星宇也顧不上搶傘了,隻是下雨了,他摘了眼鏡看不清:“哪兒呢哪兒呢?他弟弟在咱們學校?你彆是認錯人了。”

今天下午陸哥才問過,不會是真的有什麼關係吧?但是沒聽說是在這兒上初中啊。

“和他長得特彆像,不是他弟弟是誰。”中間那個人義憤填膺:“長得挺可愛的,跟他哥一樣心黑,是不是仗著我們陸哥不打小孩?”

時星宇急壞了:“他乾什麼了?”

“好像和咱陸哥起衝突了,要不然就是苦肉計。”中間那個其實也沒看清,但是多少看了個大概:“肯定是他哥教他的。喻瑒可真不要臉,教壞小孩。”

杜修明也跟著提起勁兒了:“咱陸哥揍那個小孩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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