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高,往路燈下一站越發顯得身高腿長,手裡拿著籃球,說話都不大喘氣兒,怎麼看都不像是累了。

但是哥哥這麼說,喻書就信。畢竟陸行舟不說謊話,每一句話都特彆有信服力。

他站直了身體,特彆聽話:“好叭~那我們回家吧~”

陸行舟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是沒吃到糖的小孩,這才反應過來,他聲音柔和下來:“下次再陪你練。”

喻書立刻支棱起來了,眼睛亮亮的,立刻問道:“真的嗎?!”

在他的認知裡,一般說下次再做什麼事,其實就是在推辭。可是哥哥一般不會這樣,他不想做的事情直接不做,不需要找什麼借口去搪塞誰。

陸行舟抱著籃球,微微挑眉:“怎麼我在你這裡信譽這麼差嗎?”

當然不是,反問即肯定,喻書高興得幾乎要蹦起來,還是回答道:“我隻是覺得你不會陪我做這種無聊的事。”

野.Y

小區裡的路燈是節能燈,因為住了很多退休後的老人,大家又都交了並不便宜的物業費,所以路燈會徹夜亮著。

陸子晉和陸子軒剛才休息好已經回去了,外出散步消食的也走了很大一部分,夜晚的小區十分靜謐,一切感官都像是放大了。

喻書跟在陸行舟身邊,兩個人往回走。

“我沒覺得陪你是無聊的事。”陸行舟腳步沒停,好像在說一件特彆尋常的事情,但是語氣卻很認真。

喻書聽到這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撞了一下似的,輕輕一顫。

在家裡,林悅姨姨是從小就會哄著說喻寶真乖,姨姨親親。陸叔叔是個話很少,但是會在他生病的時候抱著他,會推掉工作去幫他開家長會的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表達愛的方式。

哥哥從小就是這種性格,他很少去說什麼,更多的是做。

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地承認。喻書唇角上揚,摳字眼地想,哥哥說的不是打籃球,是陪我。

還沒回味太久,就聽到陸行舟的提醒:“拉鏈拉好。”

喻書乖乖地應了聲,低頭把拉鏈拉上。

運動完容易出汗,汗落了以後就容易著涼。他體質不算好的,剛才陸行舟都沒同意讓他脫外套。

隻是不知道是因為實在是出了很多汗,還是因為等到回家才洗的澡,喻書生病了。

他發燒的時候症狀很明顯,會渾身疼,心跳也會比平時稍微快一點。

是半夜開始發燒的,他身上難受就會睡不好,迷迷糊糊醒的時候,首先覺得熱,然後後知後覺地想,好像是發燒了。

這麼晚了,不方便去叫姨姨,醫藥箱應該就是在客廳裡,先吃兩顆退燒藥就行了,把燒退了,等天亮再說。

腦子裡過著程序,實際上他縮在被窩裡,眼皮都有點睜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門口傳來很輕的,開門的聲音。門被人輕輕推開,借著小夜燈,喻書一眼就認出來了,進來的人是哥哥。

陸行舟骨架好,哪怕是穿著睡衣,也像是衣架子一樣。他的觀察特彆敏銳,隻一眼就看出來喻書不太對勁。

他走過來的腳步聲都變快了,喻書這下真醒了,隻是還沒坐起來,額頭上就覆蓋上了一隻手。

陸行舟的手是涼的,貼在額頭上很舒服,喻書覺得自己好多了,他動了動:“哥哥。”野.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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