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熱度。喻書垂著眼,哥哥的手修長漂亮,比商店裡的模具還要好看。隻是指骨骨節處破了皮,看著特彆明顯。

喻書自己是個特彆不能忍疼的人,他隻要一想到哥哥受傷了,心裡就揪著疼。

“怎麼弄的啊。”喻書把頭垂得更低了點,鬆開手說:“我去拿醫藥箱。”

剛走了一步,手就被人握住了。陸行舟對喻書的情緒是最敏感的,就那麼一句就聽出了不對勁,他依然保持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微微勾頭去看喻書,跟逗小孩似的:“哭了?都上高中了怎麼還沒長大。”

喻書也覺得有點丟人,可是他控製不住。他掙開陸行舟的手,為了麵子也沒回頭,他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他也沒哭,就是眼睛酸。於是聲音很小地為自己辯駁:“沒哭。”

陸行舟也不是真要欺負他,知道他不好意思,收了手,沒有再逗他。

家裡有好幾個醫藥箱,二樓就有兩個,喻書回來得很快,他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清理了,沒吃完的慕斯蛋糕拿起來小心地放在了另一個桌子上。

然後把需要的東西拿出來往上麵擺,紗布、剪刀、酒精、棉簽……擺了一排,特彆專業。

因為出去跑了這一趟,他的情緒已經平複了,眼睛還是有點紅,不過已經不會失態了。

陸行舟坐在椅子上,一雙長腿隨意地放著,看著喻書大張旗鼓擺東西,像模象樣的。他稍微換了個姿勢,抬起手看了看表:“喻醫生,我還要回去寫作業。”

喻醫生這個稱呼明顯是在調侃,可是看表的模樣又像是真的趕時間。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喻書手忙腳亂地安排著,生怕哥哥真的走了。

他們兩個都是林悅親自養大的,陸行舟除了小時候出過一次事以外,根本沒受過什麼傷。喻書更是被全家一起嬌養的,林悅對他並沒有那種男孩子就是要多鍛煉的想法,因為陸家有錢。而陸行舟,因為有喻書在,從小就是個會擔當的。

喻書每一次生病都是陸行舟親自照顧的,家裡的醫藥箱他本來都不知道在哪兒放,可是現在拿起工具來也很像回事。

“要先消毒,哥哥。”喻書搬了個椅子坐在陸行舟對麵,拿著棉σw.zλ.簽,漂亮的臉十分嚴肅:“把手伸出來。”

手上的傷是把那個胖子摜到牆上時擦傷的,都是皮肉傷。可是喻書很緊張,陸行舟看了喻書兩秒,把手伸出去:“五分鐘,喻醫生。”

作業就不說了,馬上要吃飯了。耽誤久了林悅會覺得奇怪的。

“五分鐘就夠了!”喻醫生說話的時候,想到酒精會疼,轉而把棉簽伸向了碘伏,心裡默背之前看視頻記住的流程,輕微出血,所以不用止血。關鍵還是消毒還有保護傷口。

消完毒纏上紗布,就可以了。五分鐘足夠了。

他擦的時候動作特彆輕,從陸行舟的角度,能看到他黑色的睫毛,棉簽碰在手上,一點都不疼,反而有一種輕微的癢,像是透過手,擦到了心裡。

喻書心疼極了,他腦子裡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常識,什麼傷口不能沾水,可是哥哥好像已經洗過澡了。他突然又有點生氣,受傷就算了,哥哥也不想的,但是不處理就洗澡,他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真是一點也不謹慎。

他幾乎是下意識吹了吹,這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那時候摔了碰了,林悅就會哄他,姨姨呼呼,呼呼就不疼了。有沒有用他已經不記得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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