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從身上解開,這是喻書第一次感受到哥哥是怎麼解他的扣子的。一點也不著急,像他這個人一樣,慢條斯理,但是解得很利落。

和這個相反的,是他的吻。野.Y

冬夜寒冷,臥室裡暖氣很足,喻書整個人都迷糊了,毫無章法地去解陸行舟的衣服,回過神來的時候,手都被綁住了。

用的是今天晚上那條圍巾。

“彆怕。”陸行舟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難受就說。”

初雪在該來的時候飄了一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課。

第二天陸行舟起床的時候,喻書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床單是新換過的,他睡得特彆沉,一直到了中午才醒了過來。

渾身上下都泛著酸,好像被人打過一頓一樣。

喻書看著天花板看了好幾秒,才想起昨天晚上一些混亂的片段。他耳朵紅得快要滴血,聽到門外的動靜更慌了,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還沒穿衣服。

他著急忙慌想坐起來,動作稍微一大,整個人就僵住了。

“彆亂動。”陸行舟穿著休閒外套,看他醒了加快腳步走過來:“哪兒不舒服?”

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喻書看著他,黑亮的眼睛裡全是控訴:“你昨天晚上……”野.Y

一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所有的感官好像都有記憶神經一樣,幫他回憶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喻書的話又卡了回去,覺得自己也不太占理,好像睡醒不認人似的。最後委委屈屈地小聲說:“我後來都說不要了。”

“沒聽到。”陸行舟好像在認真回想一樣:“下次聲音大一點。”

喻書聲音都啞了,又覺得這是兩個人的事情,不能隻怪陸行舟自己。

“乖,”陸行舟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觸手溫熱,他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氣:“沒發燒。”

“哥哥,”喻書叫完就後悔,昨天晚上因為這兩個字沒少吃虧,但是叫都叫了,他把後麵的話說完:“你唇角怎麼有點青呀?”

不是很明顯,但是陸行舟的膚色很冷,稍微有點顏色就很明顯。昨天晚上天太晚,沒看清。

“火氣。”陸行舟幫他把要換的衣服拿過來。

他態度自然,喻書也沒有多想,掀開被子去換衣服,然後自己也嚇到了。他膚色很白,身上最容易留印子。知道昨天晚上凶,但是沒想到這麼凶。

腿上好多地方也都是紅褪去後的淡青,有些地方顏色還要重一點,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陸行舟更是沒有多看,他把衣服披在喻書身上,整個罩住。

“怎麼辦。”喻書有點慌:“脖子上有嗎?馬上放假了,要去見姨姨。能消掉嗎?”

陸行舟的視線落在他的鎖骨上,表情看不出任何問題,聲線沉穩:“沒有。彆怕,很快就退了,回去穿高領毛衣。”

喻書沒有再糾結這個,穿好衣服就要找拖鞋,他都沒說話,視線剛和陸行舟相接,就被哥哥一把抱了起來:“彆亂動。”

陸行舟一向是有分寸的,哪怕昨天晚上沒有控製好,也依然知道不能傷了喻書。所以累歸累,並沒有受傷。

在經曆了兩天被哥哥親自伺候的生活後,周一又回到學校,投入緊張的考試周。

喻書成績好,基礎紮實,複習的時候很順暢。江淮左也顧不上約會了,在圖書館複習的時候,大把大把掉頭發:“完了完了,我要英年早禿了。你怎麼還有心情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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