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動了動腿,避開他的觸碰。

身為現代人的芯子,被人看到了腿,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她這會蓋著大腿,隻膝蓋與小腿被他看到。

隻是此人迂腐自負,又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啥時候又會說教何為男女大防,何為矜持,教她心神不寧。

傅辭翊站起身,啞聲問:“可要包紮?”

顏芙凝將被角往腿下蓋了蓋:“不用,破了皮不用包紮,這樣才好得快,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落疤?”

說到此處,嗓音含了哭腔,嬌嬌弱弱的。

聽得傅辭翊俊眉蹙起。

頓了片刻,她又道:“手心落了疤,膝蓋也落了疤,會醜。”

傅辭翊:“是方才橋邊摔的?”

他在摸她的臉。

就是她哭起來的模樣,無端勾人。

他怕不是個變態吧?

顏芙凝驚愕:“沒穿衣服?”

眼眸轉向傅南窈,阿力紅了臉,連忙撈起放在竹椅上的衣裳,跑往傅北墨房間。

她也不瞞他,“嗯”了一聲。

聽到喊聲,跑來堂屋,端起碗,大口喝薑湯。

眼淚唰唰地流,神情卻呆愣住。

顏芙凝窘得不好接話。

阿力剛剛衝洗好。

“你,你這麼說我,你當我是願意摔的嗎?”

天色漸暗。

顏芙凝進來,取了一條先前曬好的魚乾,切成段裝盤。大白菜切段亦裝盤,臘肉切片,鋪在菜上。

傅北墨則先去茅房隔間衝洗,他洗好出來,阿力正好回來。

飯架底下煮飯,飯架上蒸菜,一鍋蒸煮了。

很快變成兩道淚水流,往下淌。

傅北墨大笑:“阿力,你可真傻!”

兩道菜擱到飯架上。

如此想了,卻是不敢真捏。

此刻的他,身上隻穿了條褲衩。

說實在話,他有些喜歡看她哭,且,還喜歡聽她哭的聲音。

“不用了。”顏芙凝動了動瑩潤的腳趾,“我要起來穿裙子,你先出去好麼?”

見堂屋沒有阿力身影,傅南窈便扯開嗓門喊:“阿力,快來堂屋喝薑湯。”

遂開口:“濕褲衩還得脫下來,去北墨房間穿吧。下回去衝洗,牆上有個勾子可以掛衣裳。”

傅辭翊再抬右手,大拇指指腹在她臉上輕輕將淚拭去。

奈何她像是水做的,淚水怎麼抹都抹不乾。

傅北墨懟她:“那你彆看。”

心底驀然躁鬱不已。

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傅辭翊,你摸我!”

“傅北墨!”傅南窈惱了,“又不是我要看的。”

顏芙凝呆住了。

傅辭翊修長的手指一頓:“嗯?”

顏芙凝把煮過薑湯的鍋刷乾淨,對灶膛後的他道:“另一口鍋也燒起來吧。”

要出來時,實在無法,隻好將濕的裡褲給套上了。

被他如此斥責,顏芙凝眼眶紅了。

好不容易抹乾的淚水,他不能再惹她哭了。

灶間,傅辭翊淘了米,下鍋。

心底隱約有個聲音叫囂著,把她弄哭!

傅辭翊將右手負到背後,克製住想要捏她臉的衝動。然,左手被她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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