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中,果不其然,看到他已經提了筆。
顏芙凝連忙抓住他的手:“都喝醉了,還怎麼寫字?”
奈何他的力氣大,她隻好兩手並用。
傅辭翊抬眸看她一眼,很快垂眸:“能寫。”
“彆逞能了,快去床上躺一會。”她抽出他手中的狼毫筆,想到不能與醉鬼硬碰硬,遂用輕柔的聲音輕哄,“傅辭翊,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傅辭翊一怔。
當他是小孩不成?
卻不想,自己聽聞她這番說辭與嗓音,令他尾椎骨升起一股麻意,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顏芙凝扶著他去往床邊。
此刻的他乖順得過分,亦安靜得過分。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輕哄有效時,自己的手腕被他反手扣住。
傅辭翊一個用力,將她往自己懷裡拉……
半道硬生生克製住,放開她的手,自己的身體往床上一躺,側過頭去,不敢看她。
顏芙凝一臉懵。
此人醉酒,這麼快就睡著了?
他人高腿長,這麼一躺下去,腦袋就擱在了床的另一側。
顏芙凝從床尾繞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溫度還可,便放下心來。
傅辭翊完全不敢睜眼,他方才想抱她。
如此登徒子行徑,實在可恥。
顏芙凝爬上床,幫他脫外袍。
傅辭翊佯裝不經意地配合。
衣袍脫得順利,隻是她幫他脫了外袍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心頭莫名一急,脫口道:“顏芙凝,你喜歡酒窩與小虎牙麼?”
見他醉酒睡著,還說此般夢話,顏芙凝不禁莞爾:“酒窩與小虎牙長得挺可愛的。”
傅辭翊心頭倏爾一沉,嘀咕:“我沒有酒窩,也沒有小虎牙。”
醉了酒的人,此刻所言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
顏芙凝含笑搖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我家辭翊長得這麼好看,要酒窩與小虎牙作甚?”
傅辭翊心底冒出雀躍。
她說“我家辭翊”,還誇他好看了。
終於不再局限於誇他的手與腳。
卻不想,顏芙凝指尖輕觸他的手背:“瞧瞧,多好看的手呀,生來就適合掌控權力。”
她不是花癡,看到帥哥不會走不動道。
但她是手控,看到漂亮的手,就忍不住多看幾眼。
傅辭翊閉著眼:“……”
——
翌日清早,晨練不見李信恒蹤影。
李母來幫其告假,說是醉酒未醒。
傅辭翊淡聲:“讓他好生歇息,明日再練亦可。”
李母頷首,歸家。
繞著河岸跑操時,顏芙凝不禁問傅辭翊:“李大哥醉酒,今日起不來,你為何如此清醒?”
傅辭翊想了想,胡謅道:“大抵有功夫在身之故?”
顏芙凝抿唇暗想,有身手在,新陳代謝比尋常人旺盛的緣故?
瞧他的神情舉止,完全不像昨夜喝醉之人。
遂又問:“你腦袋疼麼?”
傅辭翊知道她開始懷疑自己裝醉,遂沉了聲:“專心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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