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一哽。

望著眼前嬌軟的少女露出難得的凶樣,他不禁伸手捏她的臉蛋。

嫩豆腐般的肌膚,一捏仿若能擠出水來。

他不禁下手用了幾分力道。

顏芙凝驚得眼睛一眨不眨,啪地將書合上:“你再捏,我也不點。”

傅辭翊毫不客氣地伸了另一隻手,捏住了她另一邊的臉。

膚若凝脂,似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觸手溫熱,軟軟彈彈的,很是好捏。

兩側臉蛋被他捏著,顏芙凝的說話聲便有些含胡:“還有,即便是我自己的醫書,也不能損壞!”

傅辭翊喉結微滾,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愛的少女?

似兔子一般。

指尖的力道不禁又加重。

顏芙凝原就水汪汪的眸子,緩緩變成水光粼粼,終於忍不住嚶嚀一聲:“疼呀。”

陰鷙小人就這麼欺負人。

聽她音色嬌弱,似會哭,傅辭翊這才回過神來,忙收了手。

顏芙凝將醫書合上,塞到了書架上。

傅辭翊有心想說句捏她臉不對,遂跟在她身後。

她卻以為他想搶書。

猛地轉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食指上咬了一口。

頗為用力。

傅辭翊看著自個食指上幾顆小小的牙印,俊眉微蹙:“顏芙凝,你怎地咬人?”

顏芙凝又氣又惱:“我就咬你,怎麼了?”

許他捏她的臉,就不許她稍稍反抗一二麼?

傅辭翊點點頭:“成。”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他算是見識了。

見他漂亮的手指印了她的牙印,她又於心不忍,小聲嘟囔:“是你先捏我的臉,是你欺負我在先的。”

他不說話,她便提高些嗓門:“傅辭翊,我告訴你,今後你若再敢欺負我,我就告訴娘去。”

順毛捋他是可以。

但也有個度。

最重要的是,她得給他灌輸自己不是他隨意可以欺負與折磨的人的觀念。

沒想到,他輕笑出聲:“你若告訴娘我欺負你,你覺得娘會是高興,還是來教訓我?”

“你什麼意思?”顏芙凝不甚明白。

男子提醒她:“你我新婚才三月。”

顏芙凝終於反應過來,在婆母眼裡,他們是真夫妻。

而這“欺負”究竟是何種欺負,聽的人有自己的見解與想法。萬一被誤解,誤會就鬨大了。

她若去說了,指不定會被催什麼。

傅辭翊眉眼微動,適才即便生氣都俏皮靈動的少女,此刻變得心事重重。

遂勸:“好了,書上那物什,不點墨也罷。”

“哦。”她道,“與你商量個事,過幾日再去縣城買馬車成麼?”

“你想一道去?”

“嗯。”

“可以。”

——

翌日,天仍落雨。

傅辭翊在房中複習。

顏芙凝則在一旁安靜練字,練字練久了便看醫書,醫書看久了,便抬眸隔窗觀簷下雨。

遠處,煙雨朦朧,青山成影。

心底感歎,此地風景獨好。

不經意間,收回目光。

身旁坐在椅子上的某人,全程聚精會神,目不斜視,令她托腮多看了兩眼。

男子長得一副好皮囊,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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