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夜,你我……”
顏芙凝止步看他:“今夜的話,還請夫君勉為其難與我再睡一夜,可好?”
嫌她手冷腳冷,他要跑了?
傅辭翊淡聲:“不為難,娘子若需要,我自是義不容辭。”
“夫君不用為難,湯婆子也好使,天這麼冷,我看今夜就能用了。對了,還要謝謝夫君給我買了湯婆子呢。”
說罷,她進了屋。
傅辭翊歎息,提步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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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縣城傅府。
嚴海棠不情不願地跟傅明赫回來。
兩人的腳步還沒回自個院子,便被下人喊去了傅正青的書房。
“回來了?”傅正青抬手讓兒子兒媳坐下。
想起前段時間的氣,嚴海棠至今有怒。
傅明赫怒氣更不小。
以他的過往,身旁伺候的女子少說得五六個。
過去每日想著夜裡與誰親熱,而今隻嚴海棠一個。
她若俏麗美豔些,也就罷了,偏生長得寡淡,床事方麵更是無趣得很。
光聽她的聲音,就能教他打消了要她的念頭。
而這段時日,不光不能出去瀟灑,他還得好生哄著她。
傅正青又道:“你們夫妻幾日後便啟程去京城。”
傅明赫問:“爹,進京赴考,不必這麼早吧?”
嚴海棠也吃了一驚:“爹,難道咱們不在家過年了?”
傅正青解釋:“年節時,最適合拉攏關係。你們儘早去京城打點,如此也好盼著春闈取得佳績。”
秋闈已經令他們難堪。
不光是明赫的名次,胯下之辱,還有他這個縣令的臉麵。
都說他身為縣令假公濟私。
而前段時日,傅辭翊帶人來羞辱,時至今日,他才清楚那小子的目的。
那是他給傅家與嚴家的關係上打了顆釘子。
釘子一旦打下,再牢靠的關係也有了裂縫。
時間一長,裂縫隻會越來越大。
這幾日來,兒子兒媳的關係並未有多大改善,再加縣城內對他們家的議論四起。
他怕自己與兒子的仕途尚未有進展,嚴家這棵搖錢樹就撤走了。
雖說嚴家如今生意不景氣,但底子總在。
小夫妻早些去京城,一方麵可以令他們的關係緩和,另一方麵傅家嚴家的關係亦能緩和。
最主要的是,提前打點春闈,這件事很是重要。
傅明赫頷首:“爹所言極是。”
如今同窗們都瞧不起他,他在淩縣已沒了以往的威風,不如儘早去京城。
嚴海棠隻道:“我得與娘家人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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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屋外冷風呼嘯。
顏芙凝端坐於書案前,專心繪畫。
傅辭翊看書半晌,瞥她畫得專注,不禁問:“畫的何人?”
畫上男子氣宇軒昂,一身勁裝模樣甚是俊朗。
顏芙凝拿起畫紙,細細端詳自己所畫的男子:“畫我未來夫君啊,我以後就照這個模樣去尋。”
他先前來睡臥房,是那樣的厚臉皮。
而今才連著睡了幾日,就開始嫌棄她手冷腳冷。
既如此,她就故意這麼說,看他是何反應。
傅辭翊聞聲咬緊後槽牙,刻意不去看她的畫。
偏生她起身,將畫送到了他的書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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