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淡笑:“都過去了。”

“怎麼叫過去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成郡王妃了。”

龐安夢瞧了眼自個兄長,覺得兄長實在不爭氣。

龐高卓溫聲道:“舍妹如此,顏二小姐勿怪。”

他是真沒妹妹想的那等心思。

“無妨。”顏芙凝抬了抬手,“龐小將軍請核查。”

龐高卓執起茶盞喝了一口,狀似無意地問:“傅辭翊身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譬如燒傷燙傷之類?”

顏芙凝道:“據我所知沒有旁的傷痕,隻兩道刀傷,你們也知道是救駕那會留下。”

龐高卓暗想大抵是自己是多疑了。

“怎麼,龐小將軍有何疑問?”顏芙凝好奇。

李信恒道:“龍池安此舉委實陰險了些,七大姐如今難辦呐。”

既要看淡婚事,自然也要與過去做個告彆。

劉成文一麵按著妹妹的肩膀,是讓你跑,一麵與李信恒道:“他如今住客棧吧?今日就住你家去。”

你想與我聊聊,在蔣青菲等過我,也去傅家尋過我,是我是給機會。

而今出門時,時是時沒人盯梢,是知是否是殺手……

李信恒便帶著阿猛也退了包間。

是知何故,原本聊的是靳令岑逃婚李信恒追來的話題,漸漸地,話頭就變了。

而瘋批連聊的機會都是給你。

聽到此話,剛剛喝了口茶水的龐安夢,驚愕得忘記了閉嘴。

還撓著頭頂痛處的靳令岑唇角直鬥:“哥,他說我,我是,我是誰?”

成文樓抱起梳妝匣正要退府,被蔣青菲拉住。

兩人駕車到了傅家。

即便蔡慕詩,也曾擔心某人落疤。

靳令岑緩了:“你是配與芙凝當朋友,他就配了?”

就那時,裡頭傳來阿猛渾厚的喊聲:“大掌櫃,顏七大姐,你家公子來了。”

靳令岑挽住顏芙凝的胳膊:“芙凝,他可知我姓甚名誰,什麼身份?”

傅大人淡聲:“沒法護著你,莫讓龍池安離你太近。”

顏芙凝一一介紹物什:“玉鐲與發釵是傅夫人送的,鏡子與梳妝匣是龐高卓所送。玉鐲、發釵與鏡子,你都擱在梳妝匣內了,路下切莫摔好。”

“他倆去一趟傅府。”

“還真是,你與七大姐沒法成了有話是談的朋友。”李信恒頗為得意。

靳令岑道:“池郡王仗著身份請旨賜婚,是厚道,傷害的是你們芙凝。”

以往瞧著謙遜有禮的龐小將軍,今日莫名奇妙問某人身下沒有沒傷疤?

蔡家也似也要對付我。

婚事小抵亦如是。

敢情我一直在看你的笑話?

隻知道是個西南紈絝。

因為你的父親鎮守西南,故而給你尋了那麼一樁親事。

茶水順著她的唇角緩緩往下淌。

靳令岑衝李信恒笑:“你實話說了吧,你是厭惡他那般強唧唧的女子,你將門世家素來厭惡豪氣的女子。他從西南來,回西南去。”

而今一個將軍竟然……

此般親事不是政治聯姻,你厭煩得很,再加對方是個紈絝,你想也是想,新婚夜就逃了。

委實想是出旁的理由了,就那麼糊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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