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蒙蒙亮,雨勢仍不停。

兩位門房打開了府門,卻發現角門外的女子仍在。

“不是說讓你走麼?”小胡子門房喝問。

“你輕些。”長臉門房俯身去看女子,發現女子緊閉著眼,麵色發紅,猜測,“她莫非起了高熱?”

“淋了雨,身上有傷,再加簷下一夜,確實容易起高熱。”小胡子門房擰了眉,伸手碰了碰女子額頭,發現燙得很,忙道,“此事得稟告管家。”

餘良得知此般情況,出來一看,女子受了風寒,身上發燙。

“如此情況,我也拿不定主意。”餘良抬步往裡,“我去問問主子,你們先看管著。”

公子與少夫人不在,此事他隻能去稟告了夫人,亦或南窈小姐與北墨公子。

門外是個女子,女子之事,他去問北墨公子不妥。

如此一想,他決定去問夫人亦或南窈小姐。

“是,管家。”

兩門房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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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南苑。

鑒於昨夜驚險一出,傅辭翊與顏芙凝後來相顧無言地入睡。

此刻起床時,夫妻倆相視而望,一個紅了臉,一個沉了臉。

“那個啥……”顏芙凝飛速指了指他,“我會對你負責的,傅辭翊,你也不必太過害羞。”

更彆因此生氣。

傅辭翊卻有怒:“顏芙凝,你那核桃功是不是練得太過了?”

抓到那啥,他也不會說不願意。

偏生她抓的是……

究其緣故,肯定核桃功練過了頭。

平日裡嬌弱無比的小娘子,捏核桃的本事大抵是天下第一。

“對不起,對不起。”顏芙凝討饒。

她也不知道自己隨便一抓,主要她知道他的力氣大,為了按住他的手,她可謂是使出了渾身的勁去阻攔。

哪裡想到事情發生得驚到了她,大抵也氣到了他。

更是把他整痛了。

回憶至此,她忙不迭地下了床,打開一個抽屜,從中取出兩顆核桃來:“往後我再也不練了。”

哪裡想到往桌麵上一拍,碎了。

她惶惶不安地看向傅辭翊:“我沒用力,我真沒用力。”

說著,拿起核桃殼,一瞧欣喜道:“這兩顆是紙皮核桃,你瞧瞧。”

傅辭翊睨了一眼,核桃殼確實很薄,比尋常市麵上見到的要薄上許多。

確實比紙沒厚多少。

他接過一塊核桃殼,輕輕一捏就成了粉末。

拍了拍手,拂去手上殼粉,沉吟出聲:“娘子,如今咱們是真夫妻,先前為夫教你的那招萬不可使在我身上,你可懂得?”

顏芙凝點了頭,這才老實道:“我是去抓你的手的,抓錯了。”

聞言,傅辭翊如釋重負。

望著他冷沉的臉,她小聲問了句:“你還生我的氣麼?”

傅辭翊直直盯著她的眼,不作聲。

顏芙凝隻好又道:“先前我說要咬你,我不咬你了,你可不可以不生氣?”

“往後彆抓錯。”

傅辭翊輕咳一聲,率先抬步去了淨房。

身後傳來少女拍打自個手心的聲響。

與此同時,聽得她嘟囔道:“往後隻能抓他的手。”

傅辭翊:“……”

他是那個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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