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
楊樹拿出一捆紅繩,取了傅江手上的小玉劍,將其中一根紅繩穿過劍柄的孔洞打了個結,又在繩子尾部也打了個結。
還給了傅江:“喏,可以掛在脖子上,也可以彆在腰間,掛在劍柄上也可以。”
“謝謝楊掌櫃,謝謝少夫人!”
傅江喜滋滋地接過,套在了脖頸上,低頭再瞧一眼瑩潤的小玉劍,藏進了領子裡。
楊樹頷首,將那捆紅繩給了顏芙凝:“小姐拿好,可與小玉劍搭配著使。”
“好。”顏芙凝收下。
鄭氏瞧著眼前的年輕男子,眼眶慢慢聚起淚水。
“你怎麼哭了?”楊玉堂幫妻子抹淚。
“我在想小阿劍還在的話,應該有這位小兄弟這般大了。”
話一說完,鄭氏再度落了淚。
傅江聞言,趕忙道:“你們若不嫌棄,我可以認你們當義父義母,還有祖父。我自幼沒有家人,就想著有爹娘還有阿爺可以喊。”
他此話一出,楊家人怔愣。
傅江不知他們作何想法,急道:“我不要你們的家產,我隻是想有親人可以喊。你們不同意也沒關係,我隻是說說,隨口說說。”
楊家兩個男人也落下淚來,雙雙頷首:“好,好,好!”
“小姐做個見證,今日我楊樹收這位小兄弟當孫兒。”楊樹老淚縱橫。
顏芙凝應下,親自倒了幾杯茶水:“快敬茶磕頭罷。”
傅江機靈,端起茶盞給楊樹:“阿爺,請受孫兒一拜!”
“好好好。”楊樹迭聲道。
傅江又端起茶盞分彆敬了楊玉堂與鄭氏:“義父義母請喝茶!”
夫妻倆眼眶含淚,相視而笑,接過茶盞皆喝了。
認了個孫子,禮數還是要的,楊樹想著,去裡間包了個紅封出來給傅江。
“錢不多,莫推辭。”
十多年了,沒人喊他阿爺。
如今聽見,仿若小阿劍回來了。
“謝謝阿爺!”傅江高興地將紅封揣進懷裡,“我也是個有阿爺有爹娘的人了。”
眾人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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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芙凝在東三街忙到黃昏才回到傅家。
一回到家,她便命傅江將所有侍衛都喊了過來。
冷風冷影帶著傅溪等十餘個護院過來,加上傅河、傅湖、傅海與李信恒,眾男子分兩列排好。
“少夫人是有什麼重要之事宣布?”冷風開口問。
“不重要,我今日新得了小玩意,每人一個。”
顏芙凝打開匣子,將裡頭的小玉劍一把把分下去。彩玉跟在她身後,將一根根紅繩也分下去。
拿到小玉劍的男子們欣喜不已。
“做得真精巧啊!”
“是啊,真劍一般。”
“關鍵是玉做的。”
“就是這紅繩要怎麼係?”
傅江頗為驕傲地從領子裡掏出小玉劍,高興道:“我是頭一個戴上的,今日我還認了親人呢。”
“定是你小子嘴甜。”
冷影嗤聲,粗粗的手指捏著根紅繩,想從劍柄處穿過,奈何就是穿不過去。
彩玉看不過去,幫他將紅繩穿好。
其他男子見狀,紛紛要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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