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穀瓔已經到了玉京,那麼說明齊玄素也已經回到玉京。
許多事情都是齊玄素一手操辦,隻是齊玄素沒有明著出麵而已,畢竟他現在沒有具體職務,輪不到他在台麵上說話,隻能在幕後策劃。
李命煌的新任命正式下達之後,齊玄素就沒再過多關注了,李命煌如何落魄,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也不用齊玄素去落井下石,其他看不慣李命煌的人自然會去做,比如李朱玉,畢竟李命煌得罪的不僅僅是一個齊玄素。
齊玄素現在要把精力轉移到自己的婚事上了,雖然絕大部分前期工作都已經結束,但齊玄素多少還要關注一下,表明自己的重視。
首要事情就是儐相人選。
張拘成為了緩和齊玄素與顏大真人之間的矛盾,向齊玄素推薦了顏永真。
齊玄素也答應下來,不過還要提前見一下。
能夠讓張拘成親自推薦,說明顏永真還是有點說法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入得張拘成的眼,雖然張拘成看錯了李命煌,但隻能說李命煌人性不行,能力方麵是不成問題的。
兩人的見麵地點就在齊玄素的新家,顏永真提前說了會登門拜訪。
說到新家,齊玄素回家之後,發現五娘還真是說到做到,把小殷管得挺好,最起碼表麵上沒惹禍,至於背地裡有沒有惹禍,那就不知道了。
小殷跑到齊玄素的麵前獻寶,還會背詩了。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
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食熊則肥,食蛙則瘦。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東有若木,下置銜燭龍。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何為服黃金,吞白玉。”
“誰似任公子,雲中騎碧驢。武帝茂陵多滯骨,祖龍梓棺費鮑魚。”
齊玄素在文化素養方麵的確是差點意思,不過詩鬼的這首《苦晝短》還是知道的,聽到一半就知道小殷為什麼會背這首詩了,肯定是那句“斬龍足,嚼龍肉”鬨得。還有“食熊則肥,食蛙則瘦”和“服黃金,吞白玉”,這都是吃的。
齊玄素打算考一考小殷:“我問你,這首詩翻譯成白話是什麼意思?”
小殷眼珠子一轉說道:“飛光請客喝酒,五娘不知天高地厚,我看見月寒和日暖在煎炒人壽,這道菜還要加入熊肉和蛙肉,才能肥瘦正好。東皇聞著味就來了,東皇吃了都說好……”
齊玄素好半話,這比“主禾人”還要離譜。
齊玄素忍不住問道:“你仔細說說,為什麼要這麼翻譯?”
小殷振振有詞:“‘爾’就是你的意思,勸你喝一杯酒,不就是請客喝酒嗎?五娘叫齊吾,單名‘吾’字,就是五娘不知道天高地厚。唯我,唯我,‘唯見’便是‘我見’,我看到了月寒和日暖。我還知道東皇太一,東皇就是太一,太一就是東皇,
神君何在?東皇聞著味就來了……”
齊玄素聽不下去了,抬手叫停:“可以了,可以了,你這學問都學雜了,也學砸了。”
小殷還當齊玄素在誇她,順著杆子往上爬:“詩裡說了:‘服黃金,吞白玉。’我問五娘什麼意思,五娘說《玉經》有言:服金者壽如金,服玉者壽如玉。我也想吃。”
齊玄素隨口敷衍道:“太貴了,吃不起。祖龍棺材裡的臭鮑魚倒是可以管夠,你吃不吃?”
小殷還不死心,又道:“雲中騎碧驢,我也想要騎。”
齊玄素道:“你不是已經有大黑馬和大白鶴了嗎?要什麼碧驢?”
小殷抱住齊玄素的腿,耍賴加撒嬌:“不嘛,我就要碧驢。”
齊玄素拎住小殷,將她從自己腿上扯下來,語重心長道:“咱家的錢都在七娘和老張那裡,你求我也沒用。你去問問老張,看她給不給你買碧驢。”
小殷也是欺軟怕硬,牽涉了老張,乾脆不提這事了,轉而說道:“老齊,你不是去南洋了嗎,南洋好多老虎,給我抓一隻大老虎帶回來吧,我想養在咱們的花園裡。”
對於小殷這種無理要求,齊玄素從來都是折扣執行,比如大白鶴變大白鵝,於是齊玄素說道:“大老虎沒有,大花貓要不要?我給你買一隻三花色的狸子。”
“我!不!要!”小殷大聲說道,並且使出了音波攻擊,堪比佛門獅子吼和武夫血吼,也就是齊玄素,
換成彆人,被她吼這一嗓子,差不多就要七竅流血了。
齊玄素發現這家夥吃了龍肉之後,雖然還沒有躋身造化階段,但修為有明顯的進步,更為精進了,這比齊玄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