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估計的除了白家家主,沒人知道為什麼。
表現形式就是:不是做美夢,就是做噩夢。
這是【預言家之鏡】的器靈本相。
“沒有。”
就是因為這種撲朔迷離的神秘感,讓兩人也更加好奇。
梳妝鏡裡,映照出了兩人皺眉思索的樣子。
“哦?”
隻是當時已經觸發,沒想到好的應對方案,就順勢表演了下去。
趁著鏡靈還沒反應過來,他接著忽悠,一副誇張而有效的表演:“噢,該死的,我怎麼忘了這一環!咒語是什麼來著是.是.”
季尋看過的時候,正看著秦如是拉開的抽屜裡,擺著一本古舊的筆記本。
通俗地說:這器靈很好忽悠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隱藏在曆史中的盲點。
小醜麵具豁免了那種靈魂層麵的汙染。
但現在雙方都知道對方沒中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處在一種微妙的尷尬中。
這也是房間裡唯一有抽屜可以裝東西的地方。
所以現在重要的是,問出他們觸發攻擊的“條件”。
看著季尋尬住的表情,她又解釋道:“之前在舊大陸的遺跡裡,我見過這麵魔鏡相關記錄。這是曾經塔倫王朝很有名的一間遺物——【預言家之鏡】。因為白家在那個遺跡裡記錄了一些使用方法,所以就記下了。所以之前開門進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出問題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麼能獲得‘咒語’權限,就一直在觀察”
手感也是真真切切體驗了一把。
沒看到裂口,倒是感受到了季尋指尖的溫度。
尷尬是因為,剛才劇情需要,舉止確實親密了一點。
兩人陷入了沉思,屋子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先嚇一嚇。
看著很容易。
“是啊。”
兩人沒說話,氣氛和舞步一般,溫馨而曼妙。
秦如是眼底流光隱溢,看了他一眼,也沒拒絕,反問道:“怎麼突然有興致?”
器靈是宇宙萬物自身誕生的靈智,靈性成長非常緩慢。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似乎覺得這行為有點太過親密了。
這話一出,那鏡子裡的“季尋”也慌亂了,支支吾吾道:“因為.因為你們沒有說咒語.”
這筆記本裡記錄的秘密越重要,那麼翻看的風險就越大。
那言外之意是說:本以為你中招了,所以才配合你跳舞的。
秦如是還是第一次看著季尋這般錯愕神態,也覺得挺有意思。
白家可是塔倫帝國站在權力頂端的幾個大家族之一,他們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王室秘密。
說著,他又笑道:“不過我估計這筆記本也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讓外人翻看的。”
“.”
一張鋪著白床單的床、一個鹿皮沙發,一個有黃銅噴淋的小衛生間、一個有橢圓鏡子的紅木梳妝台、一個衣櫃、一台暗銅色的老式留聲機
季尋走到了衣櫃前。
可現在一看,秦如是好像自己清醒了?
舞曲節奏悠揚慢搖,燈光也昏暗了下去。
他摟著貼在自己身上的秦如是依舊在起舞,但突然偏頭看向了鏡子,和“自己”對視一眼。
季尋突然開口道:“我很好奇,你這不是媚術,到底是什麼術式?”
這話一出,鏡子裡的“季尋”的表情瞬間一驚。
重要的是,這個過程,他推演出了一個猜想:那就是這鏡子雖然能力特殊,但智慧程度不高。
季尋更多是推測。
秦如是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晶眸中流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餘光瞥了一眼的身邊的鏡子。
“.”
微微輕撫,季尋的指間甚至能清晰分辨出貼身小褲的嘞痕。
現在包廂裡隻有兩人,旁人也看不到,心底某些念頭脫籠而出,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但最難的就是要進入房間就豁免那個品階很高的咒術。
季尋點點頭,又道:“我之前不確定你到底有什麼手段,沒弄清楚之前,沒打算硬碰。而且,我也想看看這咒術到底怎麼回事兒,所以就多留了片刻.”
“嗯。”
秦如是身段豐腴,但凡兩人肌膚相觸的地方,都給人一種酥軟到骨子裡的絕妙觸感。
既然是家主的日記本,想來內容也絕對不簡單。
但線索沒找到,他卻偶然看到了秦如是旗袍後背,肩胛的位置有一道裂痕。
它之前隻是提醒季尋房間裡的鏡子有種熟悉的感覺,
裂口不大,卻正好可以看到白皙的肌膚。
他的餘光悄然打量著屋子裡四周,哪怕是牆壁上的縫隙紋路都沒放過。
原本想著套出了鏡子攻擊的規律,然後再想辦法把中招的秦如是解救出來。
但她終究對白家內部的情況所知不多。
本就是親密的貼身舞,兩人大半身子都貼在一起。
季尋根本沒給鏡子裡的那位反應的時間,平和的語氣陡然一變,沉聲像是大人恐嚇小孩子,質問道:“我有代表家主傳承的【竊神指環】,我的夥伴又是融合了史詩源卡的白家傳承者,我們還有車票。為什麼你要攻擊我們?難道你背叛了?!”
如果秦如是中招了,大概也不用費口舌解釋。
季尋也覺得很奇怪,難道是之前的狐仙媚術還沒消停?
看到這裡,秦如是沒敢動筆記本,而是和身邊的季尋對視了一眼。
卻並沒有說鏡子裡有個存在不知道多少年的器靈。
所以旺財來過這幽冥列車,知道鏡子裡有一個器靈也不奇怪。
秦如是順著思路思索了一瞬,也道:“要麼就是這種溫養有什麼不知道的隱患。要麼就是這列車不能長期乘坐。”
謹慎地打開一開,空空如也。
其實剛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觀察過了。
而巧合的是,突然那梳妝台上那老古董留聲機突然播放起了悠揚柔美的舞曲。
全程聽著季尋忽悠小朋友的過程,現在又聽到這離譜的“咒語”
她終於是忍不住了,嗤笑一聲。
季尋聽著一喜。
季尋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又道:“而且我也有一個器靈。它說見過你。”
更重要的推測依據是,早就發現的那條啟迪:「你受到了‘預言家之鏡’的精神術式侵蝕,小醜麵具錨詞條激活,伱豁免了人性汙染」
季尋的眸光突然從神色迷離間變得清澈。
而是預設好的條件反射。
季尋聽著罕見地尷尬了:秦姨,你演我?
剛才一門心思推演和觀察房間裡的危險去了,卻全然沒想過秦如是沒中招。
所以,蘭陵斯特大帝變身過魔女?
嘶
怎麼感覺信息量有點大。
季尋托著下巴琢磨了片刻,道:“我估計,僅僅是有車票,並不能讓持有者在這002號頭等車廂安然度過。應該還需要一些白家的權限。比如,這筆記本上的內容”
思考歸思考,季尋的目光也沒閒著。
季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臉錯愕地說話,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心中自語了一聲:“果然是器靈嗎。”
季尋眼底厲芒暗藏,表情上沒表現出任何異常。
季尋自己就馴養了一隻旺財,深以為然。
季尋一副剛我忘了現在補上的表情,重複了一遍:“魔鏡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季尋聽著眼皮莫名一跳:“那你?”
舞曲延續不斷。
“他們”看著屋子裡的兩人,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然而鏡子裡的形象這不是人類,而是怨鬼。
季尋腦子裡自動推演出了原因:鏡子經常見到鬼?
所以,隔壁住的乘客是怨鬼?
還是這【霓虹】列車會開到什麼地方去,才會經常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