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等著看高妍“氣急敗壞”的人深感失望。
在隨即召開的常委會上,高市長氣度雍容,不徐不疾,隻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堅決擁護市委和省紀委的決策。
第二句:一查到底,絕不含糊。
聽上去,非常的堅持原則。
但第二句話聽上去,怎麼都有些“殺氣騰騰”的意思。說到底,彆看女市長不急不躁的樣子,內心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大家可以理解為,高妍還是堅持要對南河金礦的盜采團夥下手。
哪怕金玉蘭出了事,這個目的,高妍也沒打算放棄。
問題是,金玉蘭不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單單靠著一個剛上任的裴一功,能有什麼作為?
新書記肯定不會再安排你高妍的人。
到時候,你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恐怕也隻能麵對現實。
衛江南離開高妍辦公室之後,隨即給金玉蘭打了電話,現在李華峰和市紀委的人還沒趕到南河,金玉蘭依舊還是自由之身。
隻不過這個自由的時間,已經屈指可數,以分鐘為單位了。
“玉蘭書記,時間緊迫,我現在就說兩句話……”
好嘛,高妍在常委會上也是兩句話,這叫不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第一句,我絕對相信你。我剛從高市長那裡出來,高市長讓我轉告你,相信組織!”
“謝謝,謝謝市長……”
金玉蘭的聲音有些委屈,也有些哽咽。
在這種關鍵時刻,來自上級領導的絕對信任,極其珍貴,可以極大地提振士氣。
雖然衛江南說的是“我絕對相信你”,但結合前後語境,金玉蘭自然而然地認為是高市長這麼說的,隻是要講究個組織原則,所以借著衛江南的嘴巴說出來。
“第二句話,請你告訴我,那些書畫作品,確定是摹本嗎?有沒有可能,本來就是真跡,但沒鑒定出來?”
衛江南沉聲問道。
“絕對相信”是主觀,“是否摹本”是客觀,不可混為一談。
“不可能!”
金玉蘭斷然說道。
“都是些書友畫友正常交往送的,他們對我又無所求,二來也不是什麼特彆有錢的人,為什麼要送我真跡?”
“我也曾回送他們一些作品,除了我自己的塗鴉之作,凡是名人字畫,都是摹本。這在我們的圈子裡,是十分正常的往來。”
“其中有幾件作品,因為不是書友畫友送的,我還特意請行家鑒定過,確定是摹本,這才放心收在家裡的。”
“我和老陳都有正式工作,工資也不算太低,國家還有政策福利,我們就一個小孩,我貪圖這些身外之物,有什麼意義?”
金玉蘭說著,就有些激動起來。
“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卑鄙,竟然拿這種事做文章。衛書記,我認為,這絕對是個陰謀,絕對是那些金耗子意識到情況不對,先下手為強……”
“對,玉蘭書記,我完全讚同你的觀點。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我們自己行得正站得穩,就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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