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衛江南又趕到了南河。
他是過來吃酒的。
吃什麼酒?
洗塵酒!
為誰洗塵?
當然是金玉蘭了。
抓住金小昭,張聰和張青華之後,案子就進入了另一個“境界”。以前是南河不少乾部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金玉蘭倒台之後,清算到他們頭上。
金玉蘭當了好些年的南河縣長,兩個月前就出任南河縣委書記,自然也是有自己一班人馬的。
現在好了,一天的烏雲都散去。
玉蘭書記又回來了。
實話說,這個速度之快,連衛江南都意料不到。
原以為,至少還要拖個把星期,甚至十來天。
畢竟大家都知道,凡是進了紀委,曆來是進去容易出來難。
采取留置措施的時候,隻要合理懷疑就行,並不需要證據確鑿。尋找確鑿證據,正是接下來要乾的工作。
但解除留置措施,那就需要極其過硬的證據。
否則,紀委辦案,豈非形同兒戲?
這一次,完全是嶽青歌“乾綱獨斷”,在確認了金小昭的供詞沒有作假,同時也見到了那批被她藏起來的真正藏品之後,當即親自向省紀委主要領導彙報,解除了對金玉蘭的留置措施。
既然金玉蘭大概率沒有什麼問題,自然也不能無緣無故地拿掉她縣委書記的帽子。
果真這麼乾的話,會嚴重挫傷下邊乾部的工作積極性。
最重要的是,將會引起高妍和衛江南等人的嚴重不滿,為後續的“談判”增加變數。這是嶽青歌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說起來,嶽青歌也是個厲害角色,該做決定的時候一點不含糊,當機立斷。
在此之前,他要針對高妍出手的時候,也是一點不含糊,說乾就乾。
這一點,讓衛江南在心裡提高了警惕。
很顯然,嶽青歌其實是個急性子,凡事都喜歡立竿見影,不喜歡拖拖拉拉的。
這種性格的人好不好對付呢?
好對付也不好對付。
這話怎麼說?
好對付,是因為急性子的人,一般城府都不太深,比較容易“看穿”。不好對付,是因為這種人有時候不講策略,隻要自己覺得機會合適,說乾就乾,很可能被他打個措手不及。
尤其當他身處高位之時,被他打擊的人,如果沒有厲害的反製措施,那吃虧吃定了,一時半會的,根本就緩不過來。
比如這一次,要不是衛江南頭腦清醒,一把抓住關鍵,金玉蘭就要大大糟糕,衛江南費儘心血在南河的布局,一下子就被人家破得乾乾淨淨。
不過眼下這一局,到底還是衛江南占據了主動,所以去南河吃酒,心情還是比較輕鬆的。和他同車趕往南河的高妍,同樣心情愉悅。
自從嶽青歌到任之後,被他處處針對,又被張青春和李宏坤聯手“抵製”,搞得高妍這段時間,心情特彆不好。
現在總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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