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晚上,在一家私人餐館的包廂裡,羅寶才羅政委暴跳如雷,一連摔了兩個杯子。
高健,羅誠,還有另外兩個人,坐在一邊,看著羅寶才發火。
“這個混賬東西,他竟敢!”
其他人都噤若寒蟬。
在公安局內部,羅寶才的口碑和風評都並不好,很多人十分厭惡他,隻不過又拿他沒辦法。
他太資深了。
而且,關係也太深厚。
羅姓,是羅平的大族,連羅平縣的名字,都來源於羅姓。據說這一帶原先是是被蠻人占據的。靜江在古代,並不是什麼經濟發達的區域。而是半蠻荒之地,境內多蠻族。
後來是一位羅姓強者,率領著自己的族人,在這裡立足,不斷蠶食蠻族的地盤,最終將此地變成王化之地。
所以縣名羅平。
當然,這麼多年過去,羅平縣早已不是羅姓一家獨大。
不過羅姓依舊是羅平最大的姓氏,各個單位,都有許多姓羅的乾部和職員。
羅寶才在羅姓宗族之中,輩分很高,手段強悍,所以一直都被視為羅平縣羅姓的“領袖者”之一。
這也是多年來,羅寶才在羅平縣公安局驕橫跋扈的底氣所在。
這幾位,都是他最親信的心腹,十分了解他的脾氣,知道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去勸他,否則就會引火燒身,讓他將滿腔無處發泄的怒火,全都發泄到自己頭上。
“沒有什麼不敢的……”
一個聲音很突兀地響起。
大家扭頭看去,卻發現開口的是坐在高健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掛著二級警督的牌牌,大約四十歲出頭。
大家在暴怒的羅寶才麵前,一個個屏息靜氣,噤若寒蟬,唯獨他穩坐釣魚台,還能好整以暇地抽著煙。
此時此刻,又是他第一個開口,硬懟羅寶才。
“你什麼意思?”
羅寶才瞪大一雙牛眼,怒氣衝衝地盯住了他。
二級警督淡淡一笑,說道:“他都已經做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他背後有那個女市長撐腰,自己又這麼年輕,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哼,高妍連自己的副市長都管不住,嶽書記又和她不對付,她憑什麼能管到我們羅平?”
羅寶才不屑地說道。
一個區區的科級乾部,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就敢看不起市長。
二級警督依舊不徐不疾地說道:“管不管得到是另一回事,最少,能讓衛江南自信心十足。覺得自己很厲害……而且,他確實也很厲害,我們都不應該小看他!”
“他厲害什麼?”
“就憑他在蓮花那邊碰運氣抓到了歐友亮?”
“也不一定就是碰運氣,他那個推理分析,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二級警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和羅寶才唱反調。
偏偏羅寶才似乎很看重他,一直強忍著沒對他發火,不過顯然並不認同他的道理:“那又怎麼樣?憑著這個功勞,他也吃不了一輩子。”
“充其量就是蓮花所邱文偉那幫人,對他大拍馬屁……邱文偉本來就是李樂泉的人,衛江南沒有這一出,他們也會聽李樂泉的,向衛江南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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