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軒頓時愣了一下。
“這個理由嗎?”
他還真沒往這個方向去想過。
仔細想一想,還真有幾分道理。
本來秦家既然安排了嶽青歌去久安,那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就應該和柳傅軍吳波是“盟友”,至少涉及到靜江的事情時是這樣。
問題在於,當初秦家安排嶽青歌去久安的前提,現在已經“消失”了呀。
秦偉明已經完全不可能再和蘇若曦之間發生什麼關係。
哪怕衛江南現在和蘇若曦鬨掰,蘇若曦也不會嫁給秦偉明。
而蘇定國已經基本表態接受了衛江南。
秦家說到底,和蘇家才是正宗盟友。
再讓嶽青歌明著對付衛江南,那就是不給蘇家麵子了。
所以現在嶽青歌和秦家都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處境,幫誰都不合適。
但如果一定要二選一的話,秦家隻能選蘇家。
一個嶽青歌的分量根本就沒那麼重,不可能影響到秦家與蘇家結盟的大格局。
而現在,衛江南給了秦家第二個選擇。
那就是,改變靜江的格局。
阻止吳波進這一步。
不管進這一步的是袁榮天還是張慶文,或者從上邊空降什麼人下來,嶽青歌都有了新的合作對象。
隻要合作愉快,兩三年後,柳傅軍無法再對靜江施加那麼巨大的影響時,嶽青歌就有機會更進一步。
“僅僅這一個理由還不夠。”
稍頃,杜文軒搖了搖頭,說道。
“還是那句話,嶽青歌沒那麼重的分量。秦叔叔不會為他下那麼大的本錢。他能做到兩不想幫,已經算是很給二舅麵子了。”
畢竟衛江南現在還不是蘇定國的女婿。
如果衛江南和蘇若曦正式結了婚,那情況當然又不一樣了。
衛江南反問道:“不讓他打主力,隻是敲敲邊鼓的話,如何呢?”
這回杜文軒倒是沒有遲疑,說道:“那沒問題。如果是我,我也會選這個方案。”
“但就憑這個理由,你想說服我家老頭,那還差得遠。”
“削藩!”
衛江南嘴裡,輕輕吐出這麼兩個字來。
杜文軒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車速,震驚地看著他。
“你特麼把自己當成晁錯了?還是把自己當齊泰黃子澄?”
“告訴你,這幾個家夥的下場可都很慘!”
衛江南大笑起來。
他當然知道杜文軒這是在開玩笑。
但古往今來,“削藩”從來都是大事件。
“這事吧,無論古今中外,都是最重要的問題。所以現在啊,大家的意思,都是順勢而為,不急躁,等水到渠成。”
衛江南隨即說道,語氣居然還挺輕鬆。
“這個策略,當然是正確的。”
“問題是,就算是順勢而為,水到渠成,那也是需要認真操作的,要不然,事到臨頭,就會手忙腳亂。”
“大姑父正好處在這個關鍵的位置上,由他提出來,是最合適的。”
“這叫在其位謀其政。”
衛江南也不客氣,直接叫起了“大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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