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大事,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是正常現象。
但具體到老吳家,就有點奇葩了。
是兒子歡喜老爹愁。
吳波親自送柳傅軍去了機場,目送著噴氣式客機直插藍天,這才雙眉緊蹙地回了自己辦公室。
現在已經到了快要見分曉的時候,他再不在辦公室露個麵,就有些不合適了。會被人說閒話。
但吳波卻沒想到,他那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兒子,壓根就沒回大寧市紀委去上班,而是叫了一幫狐朋狗友,去會所玩得花天酒地的。
“二哥,還是你有能耐!”
“就是,這是在靜江,有什麼事能難得住吳二哥?”
一幫子小弟們紛紛給吳小峰敬酒,諛詞潮湧。
吳小峰也是心情極佳,不管是誰給他敬酒,都是仰起脖子一口乾,很快就有了點意思。
“我跟你們說,那個姓衛的,他偷襲老子,以為能把老子乾趴下,我呸!”
“特麼的,他是昏了頭!”
“這裡是靜江!”
“是老子的地盤!”
“就憑他衛江南一個破落戶出身的窮鬼,敢跟老子對著乾,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對對對,二哥說得對!”
“特麼的,他衛江南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們作對!”
“這種王八蛋絕對不能慣著,就是欠收拾!”
“二哥,要我們怎麼做,你儘管吩咐,兄弟們絕對沒二話……”
“就是,老子還真就不信了,在靜江,還有人敢跟我們對著乾,反了他……”
私人會所裡亂秧秧的,一幫喝得滿臉通紅的紈絝衙內們“群情激奮”,一個個捋起袖子,仿佛這就要殺奔羅平而去,直接將衛江南揪出來往死裡揍一頓。
吳小峰被這幫人一激,更是氣壯如牛,拿起手機就給衛江南打電話。
電話一撥就通。
耳邊響起山風的呼嘯聲。
衛江南正在驢子嶺那邊清點戰果。
“衛江南!”
電話剛一接通,吳二少便咆哮如雷。
“你特麼的,不是想要整老子嗎?你來啊!”
“老子就在這等著你,看你能咬掉老子的蛋不?”
“特麼的,以為有個女人倒貼,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誰你都敢惹!”
“你特麼給老子等著,老子遲早收拾你。”
吳二少氣勢洶洶,一頓唾沫星子亂噴。
衛江南就笑了,冷冷說道:“吳小峰,你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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