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鬆離開紅運的次日,也就是厲勘平獲釋的第二天。
和妻子塗明娟在家裡接待了兩位“重量級”的客人——楊淩飛和林晗兩口子。
這兩位,在紅運真的很有麵子。
不管去哪裡,人家都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但是在厲勘平家裡,他們隻得到了一個字——滾!
厲勘平看著這兩個“血海仇人”,滿腔怒火,凝聚成了這一個字。
不要說和他們談判,連門都沒讓進。
楊淩飛眼角抽搐,腮幫子鼓了又鼓,手已經伸向腰間。
這個王八蛋再敢放屁,楊局一槍崩了他。
這種事,楊淩飛還真乾得出來。
他在派出所的時候,就因為擅自動用槍械威脅當事人挨過處分。
當然,真開槍還是不敢的。
說得難聽點,你可以用拳頭甚至動刀子把厲勘平殺了,就是不能開槍。動拳頭刀子,還有辦法“免死”,故意傷害和故意殺人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但是在職警察開槍殺人,那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住他。
楊淩飛又不是真正的楊瘋子。
林晗倒是並不生氣,氣定神閒地站在厲勘平家門口,頗有雍容華貴的氣度,傲然說道:“厲總,你也不要意氣用事,我們今天來,是真心誠意來和你們商量的。”
“你不是要股份嗎?沒問題,貴人公司和我們金城公司合並之後,給你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雖然林晗的底線是可以出讓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不過談判嘛,可不就是一點一點的扣嗎?哪有一上來就亮底牌的?
“滾!”
厲勘平連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百分之五十一!”
林晗也不廢話,直接拋出底牌。
實在這個姓厲的恨他們入骨,普通的談判技巧,完全不管用。
“給你控股權!”
“厲勘平,你要想清楚了,這是你,是你全家最後的機會。答應了,不但你的貴人酒業公司能夠保存,還能繼續做大做強,我林晗也不和你爭這個控股權,隻要賺了錢有我一半就行。”
“你要是不答應,嘿嘿,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
厲勘平冷笑起來。
“合著你們這些年,害死我舅舅,搞瘋我妹妹,又差點打死我弟弟,還害了我公司那麼多人,這都是客氣的?”
“你們這兩個狗雜種,彆想好事了!”
“老子既然放出來,今天就去省裡找衛江南主任告狀,找張慶文省長告狀。然後我就去北都,找更大的領導告狀!”
“老子就要和你們鬥到底!”
“我還偏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沒人管得到你們!”
“狗雜種!”
“你特麼的,你想找死是吧?好,老子就成全你!”
厲勘平一口一句狗雜種,徹底激怒了楊淩飛,暴怒之下,猛地拔出手槍,“哢噠”,頂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厲勘平的胸前。
“來啊!”
厲勘平更是咆哮如雷,絲毫不懼,索性上前一步,“嘩啦”扯開胸前的衣服,用胸口直接頂住楊淩飛的槍口。
“開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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