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在貴人公司的食堂吃飯。
為此,衛江南對丁振國的觀感,又上了一個檔次。
不管他是不是作秀,至少他願意作秀。
一位副省長,能在工廠職工食堂用餐,怎麼說都是值得肯定的。
吃飯的時候,厲勘平塗明娟滿懷感激和愧疚,向丁振國衛江南苗國強等人敬酒。
愧疚是工廠食堂的夥食太一般了。
因為事先沒有什麼準備,雖然臨時加了幾個肉菜,依舊還是大鍋飯的水平。用這樣的夥食招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隻能以後想辦法補上。
看得出來,厲勘平好幾次欲言又止,忍了又忍。
丁振國微笑說道:“厲總,你有什麼話請直言,不必有什麼顧慮。”
厲勘平終於忍不住說道:“是這樣的,振國省長,我覺得,在欺負我們貴人酒業公司的過程中,楊淩飛不是唯一的壞家夥。他那個老婆林晗,比他更壞。”
“那個女人,太貪婪了,比最毒的毒蛇還要惡毒……”
現在,楊淩飛已經完蛋。
雖然他畏罪潛逃,遲早有一天,是要被抓捕歸案的。
就算他逃到國外去,那也是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
但楊淩飛的老婆林晗,卻一點事都沒有。
這讓厲勘平特彆氣憤難耐。
丁振國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收,沉吟著說道:“厲總,你提的這個問題,政法機關應該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複。當然,不是現在。對於任何一個人的問題,都需要調查清楚才能做結論。”
厲勘平急忙說道:“當然當然,振國省長,我完全理解……”
坐在丁振國身邊的衛江南突然說道:“厲總,有個問題,我想要在這裡說明一下。”
“江南主任,請講……”
厲勘平立即很專注地看著他。
衛江南嚴肅地說道:“厲總,林晗是林晗,金城酒業是金城酒業,不能混為一談。就算林晗本身有問題,金城酒業我們也不能允許垮掉。”
“這不是林晗一個人的事。”
“任何一家企業,隻要發展起來,隻要企業本身是合規合法的,生產的產品是合規合法的,那黨和政府都必須要給予保護。”
“林晗有問題,那就處理她。”
“但和金城酒業無關!”
“金城酒業,不是林晗一個人的。事關上千員工的工作與生活,決不能等閒視之。這一點,請厲總理解。”
厲勘平先是一愣,隨即說道:“請江南主任放心,我完全理解。我厲勘平也是普通工人出身,怎麼可能去砸工人的飯碗?”
“江南主任,我敬您一杯!”
“您是一個好乾部,好領導!”
“謝謝你心裡一直都牽掛著我們普通老百姓……”
衛江南謙虛了幾句。
丁振國便暗暗歎息。
難怪張慶文那麼看重他,難怪老蘇家都能相中他,這個年輕人,眼界當真長遠。遠不是鬥爭手段高明那麼簡單。
吃完飯後,丁振國又讓厲勘平召開了員工大會。
會上,丁振國做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會場掌聲雷動。
看得出來,很多員工都很激動。
他們終於看到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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