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省委一號樓尚遠誌的家中,尚遠誌對著電話裡說了兩句“知道了”後,放下了電話,而臉色則是陰沉的嚇人。
他又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尚遠誌對電話那頭說道:“你們可以準備行動了。”
然後起身拿上外套走出家中。
餘陽市公安局裡,淩遊配合做了筆錄後,一道跟來的秦艽和淩昀走了上來。
“沒事了吧?”秦艽關切的問道。
淩遊笑道:“沒事,我這屬於見義勇為好青年。”
秦艽撇了撇嘴:“瞎貧。”
淩昀則是在一旁撅嘴說道:“不到半個月,都二進宮了。”
淩遊伸手扒拉了一下淩昀的頭笑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時杜衡走了過來,大手一伸:“淩老弟,多虧你了,事情才沒惡化。”
淩遊伸手和杜衡握住:“哪裡哪裡,我是個大夫,對於製止打鬥升級和搶救病人來說,我覺得還是製止打鬥來的輕鬆些。”淩遊和杜衡玩笑道。
杜衡先是跟著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收起笑容歉意道:“這兩次讓老弟你受委屈了,餘陽的治安情況,老哥哥慚愧啊,”
淩遊擺手道:“治安和社會安定情況,都不是一朝一夕的,據我所知杜大哥上任不到兩年,有些事,拔出蘿卜帶出泥,我理解你的難處。”
杜衡聽到淩遊這話,心裡很是受用,因為確實如淩遊所說,餘陽市是個經濟大市,很多勢力錯根盤結,他是從外省空降來的,在餘陽沒有屬於自己的關係網,以及深厚的背景力量,甚至可以說是單打獨鬥的狀態,就像這次,天龍集團的事情,就是個典型,夏大龍在餘陽市乃至整個江寧省都是讓每個公安乾警頭疼的一塊爛肉,但這塊爛肉挖不除也去不掉,就是因為他背後的那張傘太大,大到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臉,所以使得每一個上任的公安局長開展起來都束手束腳,瞻前顧後,就像杜衡,他已經掌握了夏大龍所以犯罪事實很久,檔案可以摞成一座小山,但就是定不了他的罪,而這種情況一旦形成惡性循環,就導致了黑強警弱,使士氣一再下沉。
就在這時,杜衡的電話響了,他對淩遊擺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後,拿出了手機,接起後說道:“老麥。”
來電話的人是麥曉東,他沒有寒暄,而是直接說道:“老板已經到你辦公室了,杜局上來一趟。”
杜衡一個立正,說道:“我這就來。”
放下手機後,杜衡對淩遊說道:“淩老弟,辛苦你了,我這不一定要忙到什麼時候,過兩天,哥哥我給你擺酒壓驚。”
淩遊客氣道:“杜大哥快去忙,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我能幫助到的地方,你儘管聯係我。”
說罷兩人又客氣了兩句,淩遊帶著秦艽和淩昀走出了公安局,而杜衡則是快步朝他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門口,杜衡清了清嗓子,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門。
幾秒鐘後,麥曉東親自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兩人對視一眼,杜衡就走了進去。
“尚書記。”杜衡來到沙發前立正道。
尚遠誌坐在會客沙發上吸著煙,臉色很難看,一分鐘後才開口問道:“小虎怎麼會那麼巧,在今天去了夏大龍的場子。”
杜衡早就知道了尚遠誌會問到這個問題,因為其他事尚遠誌是清楚的,鏟除夏大龍和打擊他背後的那把傘,是尚遠誌親自秘密操刀的,這顆毒瘤是早晚都要清除的,但今天的時機不對。
“省委尚書記之子被黑惡勢力毆打致傷,公安機關重拳出擊”的新聞頭條可並不好聽。
老百姓會問,荼毒餘陽已久的天龍集團,遲遲沒能打擊鏟除,而尚書記的兒子被打後,就很快出手了,難道書記的兒子是命,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這讓一樁好事反成了一件讓人頭疼的壞事,讓一件利民的政績,卻成為了尚遠誌以公謀私的話柄。
杜衡沉吟良久,看了看尚遠誌又看了看一旁的麥曉東。
麥曉東也一樣麵露難色,顯然他對這件事情完全一頭霧水。
尚遠誌掐滅煙頭厲聲說道:“我問你話呢,看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