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在電話那邊搖了搖頭:“沒人知道,我沒和爸媽說。”
“那你彆來了,聽我的。”淩遊說道。
秦艽想了想:“可我答應了小舅舅。”
淩遊語氣有些不悅的開口道:“你小舅舅的做法,現在無異於火中取栗,他是在劍走偏鋒你知道嗎?他想這麼做,結果對或不對,那都是他的選擇,可你如果不來,一旦老爺子什麼時候知道了,你還能保他,如果你也隨同而至,待老爺子知道那天,就沒人能保得住他了,你能明白嗎?”
秦艽聽了淩遊的話,在心裡細細一想瞬間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有人隨意揣摩自己,尤其是秦老這樣的老一輩無產階級的先輩,他們的做法明明是沒有任何私心的,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世人的嘴,就不是能輕易堵得上的。
而且秦家和常家本就摻雜著那點兒親家關係,以及常家和淩遊的這點舅婿關係,本來應該避嫌的常家,卻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頂風上,一旦被人知道了常文宏這個舉動,那無異於是在向不明所以的人,宣告秦家有意、或者上層有意要著重吉山,到時候,一旦開始,就怕一發不可收拾,輕則導致很壞的影響,重則都可能讓秦老的名聲晚節不保。
想明白這點,秦艽急忙說道:“我現在就聯係小舅舅,讓他不要去吉山了。”
淩遊製止道:“吉山他是非來不可了,到時候,我來應對吧。”淩遊已經接到了鄭廣平讓吳瑞打來的電話,那就證明常文宏已經是和鄭廣平通過氣的,這時常文宏再爽約,彆說以常文宏那樣的性格不會聽取秦艽的建議,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現在看來,就隻能待自己見了常文宏後再行勸退他了。
秦艽見讓淩遊如此為難,也十分不好意思,然後和淩遊解釋道:“我確實之前沒有想到這層利害關係,你彆生我氣。”
淩遊見秦艽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哭腔,於是連忙安慰道:“這不怪你,可從今以後,你還是儘量不要參與進這些事情裡了,對於你外公家現在的情形來看,你小舅舅對於集團的實際掌控權已經步入了紅眼的狀態,他現在已經是失去了理智了,你也不過就是被親情給蒙蔽了罷了,老話說,當局者迷而已。”
淩遊對於常文宏這個舉動很是不滿,因為他不光是壓上了自己所有,在全力一搏,同時也是壓上了秦老的晚名,以及秦老對秦艽的信任。
人代會還有不足三個月就要舉行了,如果在這個時期裡,秦老的名聲、秦家的名聲一旦受到了什麼挫折,那對於秦鬆柏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對於秦鬆柏這個級彆的人,省長和省委書記是一道鴻溝,省部級和副國級更是又一道鴻溝,如果一個不妥當,秦鬆柏的政治前途,很可能就會止步於此。
第二天一早,淩遊來到辦公室以後,端著保溫杯站在窗邊看著樓下上班的人。
沒一會,蘇紅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