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此時看出了許樂的敏感,於是也解釋道:“我當然知道這是你賺的啦,叔叔就想知道,你是怎麼賺的?”
許樂低頭想了想,但還是抬頭說道:“淩叔叔,我能不說嗎?但請你相信我,這錢真的是我自己賺的。”
淩遊見許樂不想說,於是也不強迫他,他相信許樂的品性,於是便說道:“你不想說,那叔叔就不問了。”
說著,淩遊轉移話題問道:“諾諾得回醫院了,我送你們回去。”
而這時一直都沒有再說過話的衛諾突然怯生生的開口說道:“淩叔叔。”
淩遊聞言有些欣喜,趕忙停住了腳步,走到了衛諾的輪椅前蹲了下來問道:“怎麼了諾諾?”
衛諾看著淩遊半晌才說道:“我能不回醫院了嗎?”
淩遊用溫柔的語氣問道:“為什麼啊?”
衛諾低著頭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那天我聽護士阿姨說,我打的藥很貴,我付不起錢。”
淩遊聞言伸手去摸了摸衛諾的頭,而這次衛諾並沒有躲開,淩遊隨即說道:“這錢不用你花,政府會給你出的。”
衛諾抬眼看了看淩遊:“可是政府的錢也是錢啊。”
淩遊聽了這話突然一怔,他萬沒想到,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說出來的話,能狠狠的刺痛自己的心臟。
是啊,政府的錢也是錢啊,連一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可為什麼像包偉東等人卻不懂呢?
淩遊這一瞬間,感覺五味雜陳,好像突然在一個孩子的身上,得到了一種特殊的教育。
這時就聽衛諾接著說道:“我不想再花錢了,我已經好了。”
淩遊想了想,然後說道:“諾諾聽叔叔的,我們再住一周院好嗎?再住一周,叔叔就不讓你再在醫院裡了。”
衛諾想了想,又看了看許樂,見許樂也不放心衛諾,眼神裡也像是在懇請衛諾一般,於是衛諾這才點了點頭:“好。”
淩遊笑著捋了捋衛諾的頭發,這才站起身推著衛諾到了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後,將衛諾和許樂送回了醫院的病房。
在回去的路上,淩遊看著車窗外,想了好多,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這一路走來看到的、聽到的所有世事;他吃過珍饈美味,也一樣曾食不果腹,他見過富貴顯赫的豪門,也見過家徒四壁的窮人;他走過車水馬龍的大都市,也走過崎嶇不平的小山村......
可也正是這樣,他才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多麼的大,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事例依舊還有;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的案例也仍然可見。
而正是因為這樣,淩遊更加堅定了自己不變的初心,他知道,這個時代下還有無數像他一樣的人,在為更好的時代努力奮鬥著,他相信國家需要時間、更需要所有乾部群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