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廣平聽淩遊複述了一次後,這才渾身一個激靈,像打了雞血一般抓住了淩遊的胳膊問道:“小淩,當真?”
淩遊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相似的病案,我爺爺當年治好過,可環節麻煩了些,在醫院裡,不是很方便,而且我不是醫院的醫生,私自動用醫院的場地治這種危病,萬一出個什麼意外,這事也不好處理,不明所以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的,就怕給醫院造成不好的影響。”
說著,淩遊看向了鄭廣平:“況且,這還得看何老,願不願意讓我插手治療。”
鄭廣平聞言激動的連說了幾個好字:“待到了何老家之後,我和何老解釋,隻要有的救就好,有的救就好啊。”
說罷,鄭廣平的心情十分的跌宕,隨即對著淩遊佯裝嗔怪道:“你這小子,怎麼不早和我說,害得我血壓都高了。”
淩遊嗬嗬一笑沒有說話,可心裡卻是對鄭廣平又多了幾分敬佩,單從鄭廣平能在這個時刻,想到的是師生之情,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而感到惋惜,就代表著鄭廣平這個人,心是不懷的,他在情誼和前途上,終究還是更在乎前者。
救護車到了乾休大院之後,幾名戴著口罩的醫生和護士齊力將楊愛萍的擔架床抬了下來,可臉上的氧氣卻一絲一毫都沒敢斷,小心翼翼的給楊愛萍推進了她的臥室裡,然後又將一係列的儀器,留在了這裡,隨即醫院的來人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何士輝去用溫水投了一條毛巾,然後走到了楊愛萍的床前,給楊愛萍擦拭著手和臉。
鄭廣平走上前說道:“老師。”他想把淩遊能治楊愛萍的喜訊告訴何士輝。
何士輝聞言抬頭看了過來:“廣平,去客廳隨便坐,歇息歇息吧,一路過來,辛苦了,你有心了。”
鄭廣平搖了搖頭:“學生應該的,您就該早和我說的。”
何士輝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就在這時,客廳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何士輝聞聲,便站起了身子,鄭廣平見狀趕忙上前接過了何士輝手裡的毛巾,示意自己來給楊愛萍擦拭,讓何士輝去接電話。
何士輝點點頭,將毛巾交給鄭廣平之後,就邁步去了客廳,而此時的客廳裡,淩遊和吳瑞坐在沙發上,保姆給送來了兩杯水,還沒有喝。
見到何士輝出來,吳瑞趕忙站了起來,淩遊也緩緩站起了身,何士輝路過二人時則是壓了壓手,示意二人坐下就好。
隨後便走到電話機前接了起來:“您好,我是何士輝啊。”
而當電話裡的一個聲音響起來之後,何士輝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士輝,你怎麼回事,愛萍病了,怎麼也不和我說?”
何士輝一時有些語塞,更可以說是哽咽:“我,我不想給您添麻煩嘛,這段時間,我聽說您的身體抱恙,更不敢給您添亂了。”
就聽電話裡的老人聞言喝道:“我那都是老毛病了,年年這個時候都犯得,你又不是不曉得,亂彈琴,這麼大的事,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