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聽了竇明揚的話之後,陷入了片刻的寧靜,隨即才聽對方開口說道:“我勸你適可而止,我對此事的態度,認為到這裡就可以了,你要是捅出什麼簍子,也與我無關。”
竇明揚聞言對對方的態度很不滿意:“那你什麼意思啊?事是你挑起來的,現在你的目的達成了,反過來讓我自己收場?”
對方聞言回道:“你的問題,我會和上麵的人幫你疏通關係的嘛,你何必急於一時呢?”對方明顯怕竇明揚狗急跳牆,所以極力的在穩定他的情緒。
竇明揚自然不吃這套:“這個案件辦下來,我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何須帶著鞋子去找腳。”
對方語氣明顯沉了下來:“你把鄭廣平想的太簡單了,他是怎麼當上的這個常務,你我又不是沒聽到過風聲,上麵有人保他的,彆的不說,梁老板現在護著他不放,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何必大家都搞得頭破血流,無法收場呢?”
說到這,電話那邊的人又補充一句威脅般的說道:“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被你搞砸那天,你要是敢扯上我,你也彆怪我翻臉不認人。”說罷,對方一把掛斷了電話。
竇明揚聽到電話裡的忙音,氣的叉著腰在樓梯間裡踱了幾步,隨即又緩和下情緒,拿出煙盒,點了一支煙吸了起來。
本以為這次到吉山,會很輕鬆的按照流程把鄭廣平如願帶到京城下定論的他,卻沒想到人一到,處處碰壁,如今就連到這個小小的陵安縣,自己都沒吃到好果子,被一個小處級書記擺了臉色。
竇明揚非常氣憤,一是氣憤這個口口聲聲和自己合作的人,到了關鍵時刻打了退堂鼓,二是氣憤自己在李健智與淩遊麵前碰了釘子。
而最氣憤的,就是自己明明可以靠著拿下鄭廣平這個大政績,再上一層樓,可偏偏就卡在了這裡。
就如那時淩遊所猜,竇明揚是紀委的廳局級乾部,這次常委席有了空缺,如果這次拿下鄭廣平,他就完全可以靠著這個成績,超過其他幾位競爭者,躋身常委行列再登半步,如果錯失這次良機,下一次,還有等多久,或者能不能在等到,就誰也說不準了,畢竟在這個位置上,一個合適的年齡,無比關鍵,年輕幾歲或者年老幾歲,都影響巨大。
在樓梯間裡,竇明揚靠著牆吸了兩支煙,不斷的做著思想鬥爭,無功而返嗎?他不能接受;踩滅這支煙的煙頭後,竇明揚打算賭一次,他不相信這個威脅自己的淩遊,在鄭廣平的問題上,一律不知,現在鄭廣平自己帶不走,可拔出淩遊這顆蘿卜,再帶出鄭廣平的泥,卻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在淩遊這裡得到有力的證據,那自己就有權利向上麵反應,開具強製帶走鄭廣平的文件。
麵對這一次良機,竇明揚打定了主意不想放手。
而回到包房裡的淩遊,剛剛推門進去,秦艽就站了起來問道:“沒事吧?”
淩遊笑著搖了搖頭:“小事,處理好了。”
秦艽聞言不無擔憂的說道:“看小白剛剛的神色,就不像小事,是不是開幕式哪個環節遇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