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淩遊兩大口就將水喝光了,段春亮趕忙上前接過了淩遊手裡的水杯,要去給淩遊再續熱水,同時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蘇紅星。

淩遊沒有急著說話,而是來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蘇紅星想了想,看了一眼淩遊說道:“書記,您和房副書記聊,一會有個黨組會,我去準備一下。”

淩遊知道這是蘇紅星的借口,也不阻撓,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隨即蘇紅星看了一眼房景行,輕歎了口氣,也沒有說話,便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段春亮給淩遊續了杯水,又給房景行也倒了一杯之後,便追著蘇紅星出去了,並且帶上了房門。

淩遊此刻看都沒看房景行一眼,冷冷的說道:“坐吧,愣在那做什麼。”

房景行聽了淩遊的話,這才抬腳走到了一旁的沙發前慢慢坐了下來,他知道淩遊早就看他不順眼,如今覺的自己有把柄落在了淩遊的手裡,於是很自覺的恐懼起了淩遊,所以連屁股都沒敢坐實。

二人沉默了良久,才聽淩遊緩緩問道:“老房,你是不是覺得,我瞧不上你?”

聽到淩遊竟然說話這麼直,把房景行也是搞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隻好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淩書記。”

淩遊輕笑了一聲:“你不用不承認,我知道,不光是你,就連縣裡的其他乾部,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就是因為他們這麼想了,所以你更委屈,使你的處境,也不是很好,這一點,出於個人,我向你表達我的歉意。”

淩遊突然的道歉,讓房景行有些摸不清頭腦,他來的時候,就是做好了被淩遊抓著話柄罵個狗血淋頭來的,而且也做好了放低身段的準備,隻要能讓自己保住頭頂的帽子,他也不嫌什麼寒顫不寒顫了。

可如今淩遊這個表現,讓房景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了,想了想,剛要說話,就聽淩遊打斷了他。

“但是。”

這個但是一出來,房景行便在心中苦笑,我就說嘛,他淩閻王,怎麼可能會轉了性呢。

就聽淩遊接著說道:“但是錯了就是錯了,說句實話,你可能不信,但縱使你不信,我也得說,從頭到尾,我就沒有過要針對你這個人的打算,我淩遊做事,向來就事論事,如果我鐵了心的想針對你,你沒有今天還能和我坐在一起的機會,這是實話。”

說到這裡,淩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看向了房景行:“你從外縣而來,現在陵安縣常委會的人,都是老班底,你吃不開,我理解;在兩縣的常委會混跡到這個歲數了,‘處’字前麵的‘副’,始終沒拿掉,讓你鬱鬱不得誌,我也理解;想在退休之前,混個‘正’字,哪怕是去人大或者政協呢,這是你心裡的想法吧?我還是理解。”

聽到淩遊如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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