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市東潯區灣溝村,雙灣大橋工程的臨時項目部裡,此時正燒著一個煤爐,滾滾的濃煙從這個小彩鋼房內,順著煙囪飄了出去。
就見一個老舊辦公桌的後麵,坐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十多,挺著一個巨大的啤酒肚,穿著一件起球的拚色毛衣,外麵還套了一件磨損嚴重的皮夾克,腰間一大串鑰匙,動起來嘩啦啦響的黝黑男人。
煤爐旁,坐著一個瘦高的中年人,拿著手裡的爐鉤子撥動著爐子裡的煤皺著眉抱怨道:“都四月份了,咋還這麼冷啊。”
而此時站在他一旁的一個禿頂男人伸手在自己光禿禿的頭頂摸了來一手的飛灰說道:“這破地方四處漏風的,不冷就怪了。”
說罷, 就聽這禿頂男人回頭看向辦公桌後的那個男人問道:“我說三哥,這項目還得半個月能開工呢,咱們現在天天蹲這乾啥啊?回村委會打八圈算球了。”
那辦公桌後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一直活躍在淩遊等人口中的那個東潯區灣溝村的村書記龍三寶,外號叫龍三兒的。
就聽他此時罵罵咧咧的對這二人說道:“嘟嘟囔囔的,沒完了?能不能待?不能待滾出去站著去。”
圍在煤爐邊的二人聞言立馬住了嘴,老老實實的繼續低下頭看著麵前的煤爐。
“讓你們守在這,就老老實實的守在這,哪那麼多的廢話。”龍三不悅的瞪了一眼二人。
沉寂了片刻之後,就見那龍三合上手裡自己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滿字的一個小本子,然後對那個禿頂男人說道:“莽子,這幾天你在這盯好,讓那些半大小子夜裡也警醒著點,家夥事備齊了。”
說著,龍三站起身喃喃自語般的說道:“一直沒動靜,真他娘的邪門。”
那個叫莽子的聞言便問道:“三哥,他們還真敢來不成?”
龍三邁步來到火爐旁,伸出手烤了烤火,然後側臉看了看莽子:“不然你覺得那姓羅的能善罷甘休?”
莽子聞言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要我說啊三哥,不行咱主動去找他求個和吧,那姓羅的不是啥善茬。”
“放屁。”龍三瞪著個牛眼看向了莽子:“求和?錢你出?”
莽子聞言撓了撓頭:“我哪有錢啊三哥。”
龍三收回手,然後又重重的搓了搓兩隻手,這才覺得暖和了些:“你們一天天的在這,少東扯西扯的,再挺半個月,動工了就好了,讓我省點心。”
說罷,龍三一指那個燒爐子的人又罵道:“尤其是你老塔,還天天那麼喝呢?”
那人聞聽龍三點到了自己,趕忙拿著爐鉤子笑著說道:“沒,三哥,不喝了。”
龍三看了一眼他那紅撲撲還臟了吧唧的臉冷哼道:“少放屁了,我聽說,你老小子天天早上睜眼睛,喝碗小米粥吃點小鹹菜都能整半斤,你是不是當我平時不在這,就不知道你們都是啥鳥樣了?”
老塔聞言撓了撓頭發,然後憨憨的笑道:“以後不得了三哥。”
龍三看著眼前這不讓人省心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