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聞言輕飄飄的回道:“彆激動,我保證令公子平安無事就是了。”

孔祥禮此時隻覺得血壓都高了,扶著額頭站在沙發前有一種要暈過去的感覺。

緩了半晌,孔祥禮才開口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你怎麼敢的?”

阿骨聞言譏笑了起來:“孔祥禮,孔書記嘛,我當然知道你,可彆人怕你,我不怕。”

孔祥禮見對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如此底氣十足,便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和自己玩硬的了,於是就聽孔祥禮的態度謙虛了一些問道:“朋友,既然你能打來這通電話,就證明,咱們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你非要置我孔家人於死地,這樣,你有什麼條件,你提,隻要我能辦到的,我都答應。”

孔祥禮對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隻是恨鐵不成鋼,可還沒到可以不管不顧的地步,甚至可以說,孔祥禮對自己這根獨苗,十分的看重,要不然也不會因為自己這個兒子,把現成的把柄送到羅昶的手裡。

阿骨聽了孔祥禮的話之後,聲音低沉的笑道:“我要你死,你能辦到嗎?”

此言一出,孔祥禮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十幾秒鐘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朋友,你不是誠心要談的啊,趁我還有耐心,你彆把我逼急了。”

阿骨聞言冷笑了兩聲:“哦?逼急你?逼急了你又能怎樣?你要是不想聊,那就算了。”

說罷,阿骨一把掛斷了電話。

孔祥禮見狀,反而是傻了眼,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吃軟不吃硬,竟然直接掛了電話,於是他趕忙又回撥了回去,但阿骨卻不接了。

隻見這時的阿骨,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用黑布包起來的東西,然後又從褲腿上綁的一個刀鞘裡,拔出來一個不長不短的匕首,在綠化帶裡的一顆小樹旁,挖了一個土坑,然後把黑布包埋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阿骨這才重新翻牆離開了愛民苑,然後躲著監控回到了車裡。

而這個時候,剛剛在一旁聽著沒敢出聲的孔祥禮的妻子見到電話掛斷了,這才上前不敢相信的問道:“兒子,兒子出事了?”

孔祥禮聞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才點了下頭。

孔祥禮的妻子見狀,立馬說道:“那,那報警啊,找公安的人來幫忙啊,你居然還有心情坐著。”說著,孔祥禮的妻子立馬急哭了。

見到說完之後,孔祥禮還是坐在原處不動,孔妻可就急了起來,立馬走到了沙發旁的座機前,拿起了話筒,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可孔祥禮見到妻子的舉動,便出言嗬斥道:“你冷靜點。”

孔妻聞言發瘋般的說道:“我怎麼冷靜,兒子出事了我還能冷靜下來嘛。”

可說歸說,孔妻卻這大半輩子也沒敢反駁過孔祥禮的話,隻是不停的抱怨,但也是放下了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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