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朝著前方的一片漆黑看去,又心急如焚的低頭繼續給鐵山和白南知二人打手電筒。
幾分鐘後,備胎換好,鐵山用力的緊了緊螺絲,隨即吩咐白南知上車將車打火,他則是打開了引擎蓋檢查著發動機的狀態。
白南知上車擰下鑰匙門,就聽發動機轟轟的抖動著,可試了幾次還是無法啟動。
就在這時,雨也越下越大,鐵山不多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看著發動機思索了一下,鐵山轉身對打手電筒的淩遊說道:“領導,您上車打火,我和小白推一下車,試試能不能啟動。”
白南知聞言,剛要推門下車,淩遊便朝車頭的鐵山走了過去,並且將白南知剛剛推開一條縫的車門隨手關了回去:“我和你來推,讓南知打火。”
白南知一聽,趕忙將頭伸出車窗說道:“哥,還是我...”
“彆廢話了,快,再不將車啟動,咱們三個就全都得撂在這。”淩遊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來到了鐵山的身邊,將手搭在了車頭上,做足了架勢,準備發力推車。
鐵山見狀也不多言,對白南知吩咐道:“我倆先把車推上去,你打方向,把車頭方向順到正路上。”
白南知伸頭應了一聲,隨即用力打動著駛去了助力係統的方向盤。
鐵山拍了拍手,鼓足了勁之後,喊著號子:“一、二、三!一、二、三!”
隨著鐵山的號子,淩遊隨之一起發力,在經過幾次推動之後,這才將車頭扶正,可輪胎下濺起的飛泥,也甩的二人渾身都是,但由於雨勢頗大,沒一會,那身上的飛泥,就化作了泥水,被洗刷掉了。
車頭回到正路上,二人又走到了車後,鐵山吩咐白南知聽自己的口號,在他與淩遊發力推車時,用輪胎跑起來的慣性擰動鑰匙門將車啟動。
三人定好方法,便著手執行,淩遊與鐵山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用力的推動著這輛老式越野車,腳下的淤泥,讓淩遊滑到兩次,弄了滿身滿臉的泥水,直到最後一次,將車推出了十幾米左右,白南知這才一腳踩住了刹車,一邊擰動著鑰匙門,就聽‘轟轟轟’的幾聲響之後,車後的排氣筒噴發出了一陣黑藍色的濃煙,車終於被啟動了。
淩遊和鐵山來不及高興,快步趕過去追上了車,白南知生怕停車後,會在熄火,所以也沒有和鐵山換位置,換他在鐵山的指路下,來繼續駕駛。
就這樣,原來不到半個小時就能開到的十幾公裡路,三人艱難的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終於看到了前方有一絲光亮。
隨著車子越開越近,那片亮光也越來越亮。
白南知仔細一看,然後驚呼道:“橋,到了,到了。”
又行駛了幾百米,即將抵達大橋前方的時候,就見兩個人迎了過來,伸手攔截三人的車輛,白南知這才緩緩踩下刹車,將車停了下來。
這二人小跑著走近,來到車前之後,用手電筒晃了晃車裡,然後問道:“哪來的車?這麼大的雨,跑出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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