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應慈這個人,雖說個子不高,可他的性格和名字,卻是截然相反,是桃林市的市領導裡,出了名的火爆脾氣,而且年紀頗大,在眾人之中,入常的時間又早,所以在常委會上,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隻不過這廖應慈敗也敗在他那個脾氣上,在桃林工作多年,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都被他給得罪了個遍,尤其是前市長趙永光主持市府工作的幾年裡,和陶湛生穿一條褲子,在常委會上也是拉幫結派的搞小團夥,一來二去的,就把本就沒什麼好人緣的廖應慈給孤立了出去。
所以當阮存善問到廖應慈身上之後,廖應慈便直了直腰環視了一圈說道:“昨晚我睡的熟,沒去到現場,今天一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很憤怒啊,在桃林這朗朗青天之下,一市之長,家裡的玻璃被人給砸了,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在極度的挑戰我們桃林市委、市府的公信和權威。”
頓了一下,廖應慈接著嘴角向下的撇著嘴說道:“馬承良這個同誌,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公檢法方麵的工作他是一竅不通啊,當初選舉他主持市公安工作的時候,我就是投了反對票的,可架不住我身單力薄,拗不過眾口鑠金啊,現在怎麼樣?這兩年來又怎麼樣?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還用我一一闡述嗎?”
說這話的時候,廖應慈的頭昂的高高的,頗有一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招大仇得報的意味,冷哼了一聲之後,廖應慈便說道:“要我看,沒什麼好商議的,對於此次事件發生的問題,就應該及時的防微杜漸,避免日後釀造更嚴重的後果,我提議,免去馬承良市公安局長的職務。”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一片嘩然,阮存善見狀便輕輕拍了拍桌子:“諸位,諸位,安靜。”
待所有人住了口,看向阮存善之後,就聽他接著說道:“有什麼異議,可以發言討論。”
話音剛落,禧山區的區黨委書記王釗便開了口:“廖書記的話,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但這是常委會議,又不是批鬥會議,馬副市長的工作,雖說有不足之處,可也不至於完全的隻有過,沒有功,大家還是得秉持公平公正的心態來發言的嘛。”
廖應慈聞言便將目光落到了王釗的身上:“王釗書記的意思是,我的話,有失偏頗,是在故意針對馬承良咯?”
王釗擺著手笑道:“廖書記誤會了,這不是誤會了嘛,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我隻是想說,做工作又不是走獨木橋,失敗的經驗,也是經驗,總不能一棒子給打死不是?”
坐在一旁始終很少說話的組織部長唐同春聽了王釗的話,立馬便有了反對意見:“王釗同誌啊,這話你可得三思而後行啊,無論是做什麼工作,我們自然是要時時刻刻把腳下安置一條無形的高壓線,這樣才能約束自己,試錯的成本,如果這麼低,那這工作,還怎麼繼續乾下去了?”
一時間,幾人的紛爭徹底爆發,由單一發言,變成了你來我往的嘈雜,淩遊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