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祖謙瞪大了雙眼凝視桑淮安許久,隨即用牙縫說出一句:“你怕了?”

桑淮安沉吟兩秒之後,朗聲笑道:“笑話,你覺得,我是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嶽祖謙,還是會怕那個乳臭未乾的淩遊啊?”

說罷,桑淮安起身背著手在湖邊踱了幾步,繼而接著說道:“你們於我而言,就像是幾隻嗡嗡叫的蒼蠅,傷不到人,卻討厭的緊。”

嶽祖謙看向桑淮安的背影說道:“桑淮安啊桑淮安,罔我當年如此的崇拜你,尊重你,現在看來,是我瞎了眼,也瞎了心,桃林市當年的繁榮,是你一手創造的不假,可現在的落敗,也是由你一手造成,要說蒼蠅,你才是那隻會吸人血的蒼蠅,桃林市一百九十多萬老百姓,榨乾了鮮血,養活了你這隻害蟲,養肥了你澄園這一窩碩鼠。”

說罷,嶽祖謙便要起身,可卻又被身後的兩名男人給按住了肩膀。

就聽嶽祖謙聲嘶力竭的喊道:“來啊,把我投湖喂魚吧,讓我嘗嘗,你澄園的水,到底有多濃的血腥味,要是憑我嶽祖謙一死,換你整個澄園的大廈將傾,我死而無憾。”

桑淮安緩緩扭過頭,那眼神中滿是陰鷙,就見他瞥了嶽祖謙一眼之後,邁步朝前走去,走了幾步遠之後,這才留下一句:“嶽書記是桃林的領導,你的命,我不敢拿,但這些日子,隻能委屈你在澄園屈就幾日了。”

說罷,桑淮安腳步不停,可卻聲音洪亮的喊了一句:“蔡榮。”

蔡榮聞言連忙應道:“老板。”

“好生招待嶽書記,不可怠慢。”桑淮安說罷,便順著一條水上長廊朝前院而去。

蔡榮在身後一欠身,然後便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嶽祖謙說道:“嶽書記,請吧。”說著,柴榮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之後,便在前麵帶路,朝這湖邊的一個木屋建築而去,嶽祖謙則是在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胳膊的情況下,半拖著將他帶了過去。

而這時回到常委大院的程天宇,前往了嶽祖謙家中之後,卻發現嶽祖謙家裡並沒有人,小院的門緊鎖著,他呼喊了兩聲,也沒人回應,於是便給淩遊回了電話。

淩遊聽後想了想,便吩咐程天宇再跑一趟,去醫院找一下嶽祖謙的老婆,可卻交代了程天宇委婉一些打聽,不要在並不明朗的情況下,讓嶽祖謙的老婆著急。

掛斷電話之後,淩遊又連忙給莫文傑去了電話,讓莫文傑去市局調一下市區的天眼係統,查找嶽祖謙自市府出去之後的行蹤。

剛與莫文傑放下電話不久,正當淩遊覺得問題不妙的時候,門就被敲響了,韓霖邁步走進來之後,手裡拿著一份材料遞到了淩遊的桌上,然後笑道:“市長回來了。”

淩遊唔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韓霖。

想了一下之後,淩遊便明知故問問道:“上午,沒什麼要緊事吧?”

韓霖遲疑了一下,然後笑著回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交通局的同誌來了一趟,想要和市府辦對接一下高速路的材料問題。”

淩遊哦了一聲:“那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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