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聞言連連搖頭:“左右我都是活不了的,我不做階下囚。”
韓霖見狀,連忙朝身後看去,可找了一圈之後,卻沒有發現他要找的人,於是便對桑夏喊道:“你等我,等等我。”
說罷,韓霖拔腿就朝自己的車跑去,在來到車門前之後,韓霖看著車內的人喘著粗氣,隨即一把拉開車門,對車裡的人說道:“下車。”
車裡此時坐著的不是彆人,正是桑夏的兒子靳子軒。
靳子軒抬頭瞥了一眼樓頂的母親,但眼神,卻像是那個坐在樓頂邊緣,隨時都有可能墜落的人,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冷眼看待。
韓霖見狀一把拉住了靳子軒的胳膊:“兔崽子,下車,那是你親媽。”
靳子軒冷笑一聲:“他和靳仲恒一樣,都是自作自受。”
韓霖聞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靳子軒硬生生的拉下了車:“算韓叔求你的,還不成嗎?”
靳子軒看著韓霖盯了幾秒,然後歪著頭問道:“你到底喜歡她什麼啊?”
韓霖一時啞言,沉吟片刻後說道:“你小孩子不懂,韓叔平時待你不錯吧,你就當韓叔求你的,救救她。”
靳子軒聞言將雙手插在運動服口袋裡,然後沉默了一會之後,這才朝人群中走去。
在路過人群的時候,靳子軒又將衣服後麵的帽子戴在了頭上,拿出MP3放了一首音樂,看著腳下朝前麵走去,仿佛這樣,他就能逃避人群中的指指點點。
韓霖見狀連忙跟上,警察們也迅速把二人圍在中間,推搡開人群朝前麵的警戒線而去。
當走進警戒線之後,靳子軒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眼神還是十分空洞,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
“想死啊?”靳子軒摘下耳機後,抬頭看向桑夏高聲問道。
桑夏見到靳子軒之後,情緒更加激動了起來:“兒子?你怎麼來了?你快走,快走啊。”
靳子軒搖著頭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自己麵前的地麵,對樓頂的桑夏說道:“跳,現在就跳,就跳到我麵前來。”
此話一出,人群中的聲音立馬高漲了起來,大部分人話鋒都突然轉變了,紛紛在指責靳子軒太不孝順,竟然對自己的母親說出這種話。
可靳子軒卻毫不在意一般,看著樓上的桑夏說道:“從小到大,我都在你和靳仲恒的掌控之中,像一個可以任意揉捏的麵團一般,揉成你們想要的模樣,你們兩個婚姻的不幸,仿佛都是我帶來的一般,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這麼認為?你們憑什麼懲罰我,來彌補你們扭曲的內心,你跳吧,你跳下來,捆在我身上的繩子就掙脫了,你倒是跳啊。”
靳子軒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是歇斯底裡的嘶吼。
桑夏聽到兒子的話,哭的更加傷心了,想說什麼,可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般什麼也說不出來。
靳子軒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然後繼續說道:“跳下來,讓所有人都看看,作為你的兒子,有多麼的不孝,是我,親口勸說了自己的母親,是我,親口殺死了你,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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