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九慶縣的傅國誠和莊全也雙雙來到了市裡,先是去拜訪了喬仁傑,向喬仁傑彙報了一番工作,隨後便去了淩遊那裡。
在喬仁傑那,傅國誠沒敢言明來意,而且通過喬仁傑與二人之間的對話來看,二人也聽得出,這兩位桃林的一二把手,明顯是站在一起的,雖然對於九慶這次的問題,喬仁傑隻是點到即止,可卻表明了此事能不能過去,該怎麼過去,最終是要由淩市長做定論的。
所以在淩遊的辦公室裡,淩遊與二人開啟了長達近兩個小時的談話,季堯站在門口,時不時還能聽到淩遊拍桌子的聲音。
的確,淩遊這一次表現的很憤怒,可一半是他真的很憤怒,另一半,則是淩遊需要表現的很憤怒,九慶這一行,如果不能做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其他縣區一時半會也意識不到市裡的態度,很多人都覺得,市裡現在的態度模棱兩可,所以對於下麵的一些做法,也跟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誰也不願意得罪人。
待傅國誠和莊全離開淩遊辦公室的時候,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絲毫沒有精氣神。
在樓下,二人剛要上車回九慶繼續整改,還沒等腳踏進車裡呢,就聽不遠處傳來了尤同春的聲音:“國誠啊?”
傅國誠聞言看去,隨即便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迎了過去:“老尤。”
二人握了握手之後,尤同春也與莊全握了握手,莊全知道尤同春和傅國誠是老交情,所以也沒站在這礙事,於是便說道:“書記,我回車裡等你。”
傅國誠點了點頭。
莊全又對尤同春笑道:“同春市長,有時間希望您去我們九慶指導工作啊。”
尤同春嗬嗬笑著應承了兩句,莊全便回到了車裡。
二人朝前邊沒人經過的地方走了兩步,尤同春遞給了傅國誠一支煙,二人一邊吞雲吐霧,尤同春一邊用下巴指了一下綜合樓台階上的大門方向問道:“怎麼著?挨批了?”
傅國誠吸了口煙,一臉苦瓜色:“真倒黴,本來想表現表現的,誰知道怎麼就出了個洗煤廠的事鬨起來了。”
尤同春哼的一笑:“這位小淩市長,不簡單的,你以前那一套,在他麵前,吃不開的。”
傅國誠先是沒在意這話,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老尤,你有什麼話可得說啊,兄弟要是出笑話,你不能作壁上觀吧。”
尤同春壓了壓手,示意傅國誠小點聲:“淩市長這人,總而言之一句話,太他媽的正,正的眼睛裡不揉一點沙子,可能也是人家腰杆子硬吧。”
傅國誠朝兩側看了看,見沒人,於是也低聲對尤同春說道:“這點我還真信,那天淩市長說要敲打敲打遠景集團,你彆說,我本來還覺得是氣話,誰知道,遠景集團這次對縣裡給出的關於洗煤廠一案的處理意見,連個喯都沒打,全權接受了,謝景波昨天還來找我做檢討,把我還給鬨糊塗了。”
尤同春聞言對此事仿佛壓根不驚訝:“遠景?博泰怎麼樣?騰發怎麼樣?澄園又怎麼樣?桃林啊,早就變天了,以前那種乾部還得看企業和地頭蛇臉色的日子,你想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