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連忙追問:“這裡除了封印血煞還封印了什麼東西?”
祈安:“啊?我沒說嗎?當時血煞的煞氣將附近莊子和附近村子數千人都感染成了他的活死人傀儡。被我們封印後,那些活死人傀儡也和他一起被封印在這座古宅裡。它不甘心被封印,這些年沒少暗地裡搞小動作,包括把那些活死人煉製成僵屍,奈何我為了穩固封印已經耗費了所有心力,實在無暇他顧,隻能放任它搞這些暫時沒什麼危害的小動作。
“沒想到那東西奸詐得很,根本目的並不是表麵上的煉製僵屍,而是為了能讓煉製僵屍時產生過多的陰氣和怨氣形成屍煞。等我發現的時候那屍煞已經快要成型,阻止不了,為了防止他和屍煞聯手,我隻能將它們分開封印。對了,你也和那屍煞交手過,沒錯,就是枯井裡那東西。”
“……”
祈越臉色很難看,能和“煞”字沾染上的東西都是大凶之物,一般的鬼王遇到了都要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仔細想想,就算是天師協會,也就是會長和長老們一起聯手才有點勝算,至於薛庭鶴,那就是個外麵包了金的草包,白瞎了那身好天賦跟他的傳承符和祈家那麼多的高深術法。
至於特管局,那更不用說了,有天師協會把持天師界那麼多年,有點本事的都進天師協會了,他們能招攬到了也就是底層的沒有多少實力的天師,人多了是能和特管局聯手反製同樣是人的天師協會,而且天師協會的天師們但凡不想叛國還是得乖乖在特管局的槍口下束手就擒。
但屍煞可不會跟你談什麼家國天下,它都不一定有理智。
所以數來數去,竟然隻有他能對付那屍煞,但他現在已經來到了封印的內部的空間,和外麵隔絕,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救援。雙雙還在古宅裡呢!
想到這裡祈越人性=形都要維持不住了,就想轉頭立刻回去。
“站住!”祈安將他叫住:“血煞已經在破壞封印了,用不了多久就會破封而出,一旦讓它出來,都不用它動手,它的煞氣就能把古宅裡所有人都變成它的活死人傀儡。你現在回去又有什麼用?我們都已經到這裡了,為今之計就是趕緊先把血煞給滅了,再去除屍煞。你放心,我是陣靈,大陣就是我的身體,雖然我要全力壓製血煞,不讓它出來,但調動幾個陣法短暫將屍煞隔離開還是可以的。就是我們動作得快了。”
祈越也明白這個道理,無法,隻能強行壓抑住內心的焦急煩躁,殺氣騰騰地和祈安加快了腳步,希望在他弄死那血煞前雙雙沒事。
但他還是越想越氣,語氣不爽地問:“屍煞不是被我們聯手給鎮壓了嗎?怎麼又讓它給跑出來了?”
提起這個祈安比他更氣:“還不是那夥邪天師!我在這裡等了兩百多年,日日期盼著早日有族人發現這裡,或著其他天師發現這裡然後幫我去聯係祈家人。六年前終於讓我給等到了。一夥天師發現了這裡,還沒等我高興現身,就聽他們討論著要怎麼利用這裡的封印陣法鎮壓鬼怪,好讓他們在上麵再覆蓋一
個煉魂陣用來煉製魂力供他們修煉。
“我都蒙了,這幫人看起來一個個正氣凜然,沒想到是竟一群走入歧途想要用魂力修煉的邪天師。我氣得想要立刻現身教訓他們一頓。沒想到那東西陰得很,趁機鬨起來。等我花費一段時間連老命都快拚了才終於將它重新鎮壓後,回頭一看就發現煉魂陣都布置好了。”
祈安又氣又無奈:“有血煞虎視眈眈,我又堅持了那麼久,已經是強弩之末,稍有不慎就會被血煞鑽空子,實在有心無力。無法,我隻能儘量保住那些沒有害過人的鬼魂,不讓他們魂飛魄散。我剛才感應到煉魂陣已經被外麵的人破了,那些鬼魂終於被救,還是有不少鬼魂撐不住魂散了。
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有用法收集了他們的殘魂碎片,等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出去後,你先用我們祈家的聚魂陣給他們聚魂,再讓他們受一段時間香火養養魂,就可以超度送去投胎了。”
祈越點頭答應,他們都不覺得今天會無法離開這裡,血煞再厲害,但是兩個祈家人聯手,尤其其中一個還有那麼多的救世功德,就算殺不了,將它再次封印還是可以的。
祈安繼續道:“那煉魂陣邪惡得很,不但能將鬼魂生生煉製成純粹的魂力供人修煉,還能將鬼魂的怨氣剝離出來。這些年他們不知從哪弄來了許多冤魂厲鬼。那麼多的怨氣堆積,不但形成了鬼蝮,還日漸腐蝕了封印陣法,陣法出現了薄弱之處。
彆讓我知道是哪個龜孫想出來的這麼陰毒的煉魂陣,不然我準要咒他三生三世倒黴到出門摔跤,喝水被嗆,戀愛被甩,想乾什麼壞事都必失敗還遭十倍反噬。”
“……”
祈越緩聲道:“倒也不必如此,陣法是死的,就和工具一樣沒有善惡之分,邪惡的是使用它的人。也許當初想出這個陣法人目的不是為了煉魂,而是想要快速地剝離厲鬼的怨氣,好快點超度他們呢?”
“你怎麼知道?”祈安猛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