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冰冰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刮過她的臉。

這雙眼睛,冷的令人不敢直視,林燕然將錦囊輕輕放在她身邊,又退開了幾步,這才輕聲說道:“錦囊我放在這裡,你快戴上吧。”

說完她快步走向牆角,摘了些朝顏花。

這些閻王傘和朝顏花正是有琴明月暗中種下的,閻王傘是一種紅色的蘑菇,顧名思義吃了見閻王,朝顏花是一種綠色草藤,開紫色喇叭花,擁有劇烈致幻效果,吃多了同樣致死。

原著中,有琴明月正是這天暴露了身懷奇香,遭到張真三人覬覦,被逼著陪酒作樂,她趁機在酒水中下藥,將三人都毒成癡呆,誰料原身體質特殊,逃過此劫,有琴明月試圖刺殺卻被反製,從此被囚禁在這方農家小院,過得慘不忍睹,直到原身敗光家產將她賣入青樓……

身為農藥學大佬的林燕然對這些草藥簡直是了如指掌。

她回到堂屋,招呼三人繼續飲酒作樂,很快,朝顏花發揮藥效,張真、李清、朱時雨陸續癱在椅子上,臉歪嘴斜,眼神恍惚,接著慘叫起來,眼神驚恐地望著麵前的空氣,開始拚命扇自己的臉,接著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狼狽求饒。

林燕然不慌不忙找出破布堵住了她們的嘴巴。

這次的劑量不足以致死,卻能讓她們留下伴隨終生的噩夢,並清除掉有琴明月身懷異香的所有記憶。

約莫一盞茶後,慘叫聲才停止,三人在聲嘶力竭中昏死過去。

林燕然將剩下酒水全都潑灑在她們身上,偽裝成酩酊大醉的模樣,然後將她們一個個拖到了大門口。

有琴明月站在牆角,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墨色的眸子沉沉似水,看不見一絲波瀾。

林燕然找來鄰居,囑托她們將三人送回家。

不睡個三天三夜,她們休想醒來,醒來也是頭暈眼花提不起勁,等到想起來時,又是噩夢連連,有她們好受!

做完這一切,她出門來到不遠處的柳蓁蓁家,柳蓁蓁也是一名坤澤,為人正直善良,以行醫為生,平時多活動於附近幾個小鎮,救死扶傷。

“柳大夫在家嗎?”

等了片刻厚重木門從裡麵拉開,一名薄施粉黛的藍裙女子探出頭,鴨蛋臉,長相清秀端莊,右嘴角有一顆細小的朱砂痣,看見是她,立刻臉色一黑,作勢便要關上大門。

林燕然忙伸手抵住門板:“柳大夫,我娘子受傷,煩請你上門給看看?”

柳蓁蓁狠狠剜了她一眼:“又是你打的吧?”

林燕然臉色訕訕,原身這家暴的惡名早已傳遍了十裡八鄉,真正是可止小兒夜哭,所以行醫之人對她都沒好感。

柳蓁蓁尤其厭惡她。

可是有琴明月吐血了,必須儘快醫治。

“柳大夫醫術高明,我娘子身受重傷,急需診治,還請柳大夫伸出援手,林某不勝感激!”

她深深鞠了一躬。

“林燕然,我是行醫救人,不是把人救

,你們乾元又哪肯為坤澤下廚,我熬好了送……()”

“?敧???()『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林燕然搶著說道,“柳大夫放心,我剛才燒水時,其實已經熬上了一鍋粥,隻是家中無肉,隻放了些雞蛋和蔬菜。”

柳蓁蓁詫異地掃了她一眼,仍是鐵青著臉:“既如此,便先喂她吃一些。”

她頓了頓,很不放心地盯住林燕然,“她身體受傷嚴重,絕不可再受傷,你便是再……也要忍些時日。”

這是就差指著自己鼻子說自己好色之徒了。

看來原身囚禁有琴明月,又常常將她打得遍體鱗傷,在外人眼裡早就成了極端殘暴的性/變態。

隻可惜原身是個標記無能的廢物,不止如此,她連有琴明月釋放出來的信息素都沒什麼反應,剛才張真三人都失控了,她反而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林燕然有些心梗,不過她沒有解釋,隻是默默點頭。

“好。”

柳蓁蓁起身收拾藥箱,臨出門時又道:“我明日一早再來複診。”

林燕然熬完粥,忽然眼睛一亮,她終於想起來鑰匙在哪了?

原身居然將鑰匙扔進了院中的水井裡!

她看著那黑幽幽的井水,露出了一絲苦笑。

等給有琴明月喂完飯,天色已經黑透,有琴明月還在廊下的竹床上,昏迷未醒,她得守著她。

既如此,不如淘井。

林燕然是個行動派,說乾就乾,天將破曉時,她終於舀乾了井水,打撈起了那把銀光閃閃的鑰匙。

剛來到竹床邊,她身體就猛地頓住,臉色也變得驚疑不定,皆因她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行血色的字體——

【打開腳鏈的有琴明月重獲自由,當晚便割斷了渣妻郎的脖子,而後被暗衛迎駕回宮,重生歸來的她變得更加殘暴嗜殺,不止屠儘了所有皇族,還在登臨帝位的第一時間將渣妻郎所在縣州屠城,大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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