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茶這個字隻是個字麵上的意思,實際茶樓是個綜合體,喝茶、聊天、打牌、吃飯甚至於還可以有很多娛樂項目。

“你這裡吃飯的消費可不比那些大飯店低啊,我介意什麼?而且你這廚子手藝很不錯。”秦峰打著哈哈。

許國利今天沒彆的打算,就想著與秦峰兩個人坐這喝點酒,說點“心裡話”,所以他誰都沒叫,就他和秦峰兩人,而且安排這地方也絕對安全,可他怎麼都沒想到秦峰卻主動帶了個人過來,這讓許國利有些為難。

菜上桌,整整一桌子的“硬菜”,酒也是一對年份茅台,就這一對酒,價格就有點嚇人了,可見許國利今天是下了血本了。

在菜上桌之後,許國利就讓服務員把門給關上,沒有再讓任何人進來,連倒酒都是他親自倒的。

“咱們三個都算是老碧山人了,能坐在一起吃頓飯不容易,這也算是緣分了,來,咱們喝一個。”許國利舉著酒杯說著。

秦峰嘻嘻嗬嗬地陪著許國利說著喝著,他知道許國利想要對他說什麼,但是劉小兵在這,秦峰斷定許國利不好開口把那些事直白地說出來。

當酒過三巡,許國利忽然說道:“老弟,小劉是你從碧山帶到冠山去的,又從冠山帶到了經開區,也是你一手提拔的,應該算是自己人對不對?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就不見外了。”

“老弟,這次你必須得幫幫哥哥了。”許國利直接對秦峰道。

秦峰在心裡歎了口氣,他沒想到許國利已經絲毫不顧及了,劉小兵這個局外人在這他也依然要說。

“老領導,我知道你要我幫什麼,但是我也說句心裡話,這事是公家的事,老領導,咱沒必要因為公家那點事來牽涉到我們私人的關係。公是公、私是私,你說是不是?”

“老弟,如果隻是公家的事你覺得我會讓你為難嗎?他劉平愛怎麼做怎麼做,關我什麼事?可是老弟,這事不僅僅隻是公家的事,我跟你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件事我也牽扯其中了,所以今天這事你一定要幫一幫我。”許國利完全當劉小兵不存在了,非常直白地對秦峰道。

秦峰裝模作樣地皺著眉頭對許國利道:“老領導,你就彆跟我開玩笑了,這話我就當沒聽到過。”

“老弟,我也是沒辦法,你以為我這個位置這麼好坐嗎?上麵還有個主管領導劉平,他這個人見風使舵,與李春生關係好,我那時候敢不聽他的嗎?”

“他讓我給這幾個項目開綠燈,我不敢不聽,我也是被逼的。”許國利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秦峰心裡發出了冷笑,許國利是什麼人他很清楚,他打死都不相信許國利是被逼著貪汙的。

“老領導,如果你真的牽涉其中了,能幫你的人是紀委,而不是我。”秦峰道。

“老弟,我都已經說到這了,你就不要在揣著聰明裝糊塗了。其實這事說小不小,說大他也不大。隻要你這邊不盯著這個工程,這事也就什麼事都沒有。”許國利道。

“老領導,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這是兩回事,我這邊針對的是工程質量,處罰的是施工單位,至於你牽涉的那些事我並沒有去碰。”

“哎呀,老弟,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硬逼著施工單位去返工整改,而且力度這麼大,需要多花多少錢?他們會乾嗎?底褲都要賠掉的事他們怎麼可能答應?有句話叫狗急跳牆,你把他們逼急了,他們不得逮誰咬誰嗎?”

“老弟,怎麼說我們也同事一場吧?在碧山時我對你算不錯吧?當時你被王雲飛那老小子欺負我可是一直都挺著你的,你剛來多久?我就讓你當了民政辦副主任,後來又是民政辦主任。你總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吧?”許國利直接打起了感情牌。

秦峰緊皺眉頭,這飯當然也沒心情再吃下去了,對劉小兵道:“小兵,你讓王軍先送你回去吧。”

劉小兵在許國利說出那話之後也是如坐針氈,這些話當然是聽不到最好,他早就想走了。

劉小兵在秦峰說了之後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屋子裡就隻剩下秦峰和許國利兩人。

“老領導,這件事你也知道我有多為難,該說的話上次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還是那句話,你牽涉的這些事我絕不去碰,這個你放心。”秦峰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又不是紀委,也不是檢察院反貪局,這跟他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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