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可冤枉我了,我哪有天天喝酒?上次……上次……上次秦峰總共就帶了一瓶酒,是不是?是不是隻有一瓶?”胡書記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看著秦峰問。

“你騙鬼呢?秦峰送酒隻送一瓶?”胡佳芸也望著秦峰。

“啊……是……是的,的確,上次我隻帶了一瓶。”秦峰笑嗬嗬地說著。

“你看,是吧?你就是冤枉我,來來來,秦峰,喝酒喝酒。”胡書記笑嗬嗬地說著。

“你就繼續喝吧,再喝成胃出血進醫院我可不管你。”胡佳芸瞪了胡書記一眼,然後在餐桌邊坐下。

三個人都是體製內的人,坐下來聊的自然也都是體製內的一些事,不過胡書記卻並沒有說太多政策性的東西,都隻僅限於隨意聊天。

吃完中飯之後,秦峰便告辭離開。

秦峰沒在中江多耽擱,今天已經大年初五了,明天周啟明就要回東陽開始工作,秦峰的假期也就沒了,而秦峰這邊還有一大堆的應酬和事情沒做。

這幾天給秦峰打電話約吃飯的電話實在太多,秦峰也一直都在推辭,他的確是沒時間。

開車回東陽的路上,手機也一直都在響個不停,秦峰戴著耳機一直在接著電話。

車快開到東陽時,再次接了一個電話,而且還是個外地的電話號碼。

“你好,哪位?”

“是秦秘書長嗎?”對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秦峰,你是哪位?”

“我叫範霞,範程的女兒,範子龍的姐姐。”對麵自報家門。

秦峰愣住了,好幾秒沒回過神來,隨後問道:“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見你一麵,當麵聊。”

秦峰在心裡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好,在哪見麵?”

“晶珠廣場一樓的咖啡廳,那裡人多,安全。”範霞道。

安全?範霞為什麼會突然特意強調這個詞?秦峰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好,我差不多四十分鐘左右能到那。”

“我在這等你,秦秘書長,我給你打電話約你見麵的事還請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範霞特意強調了一句。

“好。”秦峰點頭,然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接完電話之後秦峰滿腦子的疑惑,不過從範霞跟他說話的語氣秦峰能夠猜出兩點,第一,範霞感受到了危險,第二,範霞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找秦峰。

範霞找秦峰能有什麼事?肯定是與範程和範子龍的事有關。

秦峰意識到了事態嚴重,不敢耽誤,再次提速,把車往東陽市區開去。

晶珠廣場是東陽市老城區最中心也最繁榮的地方,秦峰走進晶珠廣場時廣場裡外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鬨。

秦峰走進咖啡廳,四處找了找看了看,他也不認識範程的女兒,隻能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杯咖啡。

等到約好的時間到了,秦峰拿起手機給範霞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在咖啡廳地看著。

秦峰這邊電話撥通就聽到離秦峰不遠處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女人手機響起。

“喂,你到了嗎?”女人聲音響起,秦峰便確認是這個女人了,而女人也望著秦峰,兩人很有默契地掛斷電話,然後秦峰起身走到女人對麵坐下。

“你好,我是秦峰。”秦峰淡淡地道。

秦峰不確定範霞找他所為何事,也不知道範霞對他的態度,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峰是範霞的仇人,不管是範程的死還是範子龍的死,秦峰都算是“凶手”之一。

“秦秘書長你好,我叫範霞,是範程的女兒,範子龍的姐姐。”範霞沒有取口罩,帽簷也壓的很低,秦峰也看不清她具體的麵容,但是聽聲音卻感覺很疲憊和滄桑。

這一點秦峰能理解,父親和弟弟都死了,誰也不會好受。

“你前麵已經跟我介紹過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秦峰問。

“我爸死了,我弟弟也死了,我媽年前也在醫院去世了,傷心死的。”範霞道。

“請節哀!”秦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關於我爸和我弟的案子已經結了嗎?”範霞問。

“你爸是畏罪自殺,已經結案。你弟弟黑社會性質組織犯罪的案子也已經結案,但是你弟被殺的案子還在偵破當中。我所了解的情況就這些,我不是警察,這些事不歸我管。”秦峰回答的很職業化。

“你覺得殺害我弟的凶手能找到嗎?”範霞發出了一絲冷笑。

“我說了,我不是警察,這些事你不應該來問我。”

“我爸不是自殺,是有人綁架了我弟弟拿我弟的命威脅我爸自殺的。”範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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