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知道這個茶樓肯定是有什麼玄機,笑著道:“很不錯,很高檔,消費肯定不低,這茶樓的收益嘛肯定也不差。”

“這茶樓是我的。”陳武寧道。

對於陳武寧的身份,這種事那是相當隱晦的,這可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陳武寧帶著秦峰特意來這秦峰心裡就已經有這個猜測了,但是他沒想到陳武寧竟然會親口對他說,這可已經不是簡單的信任這麼簡單了。

“我這個人有原則,大的錢我不貪,違背原則的事我不做,這也是這次東陽市發了這麼大的地震,新聯幫的人倒了一大批我卻沒事的原因,我從不與他們狼狽為奸。”

“這個茶樓是一個開發商送給我的,其實也不算送,算是我讓他幫我開個茶樓吧,畢竟我是領導乾部,不適合出麵乾這個事,所以就讓他幫忙把茶樓開起來,選址、裝修這一切都是他弄的。前期投資了三百來萬。”

“他給我送錢,我沒要,他就直接給我送了這個茶樓。按照他的說法,他讓人幫我經營,我什麼都不用管,也沒有任何風險,我隻管分紅就行了。”

“但是最後我沒答應,茶樓我要了,但是我把他投資的錢全部給了他。當然,我沒有那麼多錢,不是一次性給的,而是茶樓經營之後逐年還給他的。這個茶樓收益還可以,每年淨利潤能有個六七十萬吧。”

“當然,我不能參與,這個茶樓的老板是我內弟,我小舅子,所有的證件以及經營都是他,我沒參與。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家店我跟他暗中是五五分,我的那份由他每個月轉給我嶽父,兒子給老爸養老錢天經地義。我嶽父隔兩年再把錢轉給我老婆和我兒子,這也理所當然。”陳武寧笑著說著。

秦峰沒想到陳武寧竟然會把這麼機密的事都對他和盤托出。

“冒險的事我不做,貪汙的事我也不做。這家店是我合法經營,但是公務員不能參與經營,所以我隻能讓我小舅子出麵來做,這家店算不上違規,最多算打擦邊球,即使紀委來查也說不出什麼來。”陳武寧道。

秦峰點頭,這的確算不上什麼大事,與貪汙受賄更沒關係。當然,做茶樓生意的人都知道,茶樓賺不賺錢靠的是老板的人脈關係。陳武寧這家茶樓能這麼賺錢依靠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我小舅子這個人呢,不太靠譜,前幾年還算踏踏實實在這做,但是從去年開始就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家裡人管不了他。從去年開始,店裡的事他也不怎麼上心了,賺的錢也都被他賭光了,包括我那一份。”

“去年年底,跟我老婆還吵了一架,他不願意再搞這個了,我也不打算再讓他搞下去。但是這家店名義是他的,我也不能親自參與,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個信得過的人來接手,所以這個事弄的很麻煩。”

“老弟,我也就跟你明說吧,這個茶樓我想我們倆合夥來做。咱們倆一人一半,你安排個靠的住的人接手,從我小舅子那把這家店給轉過來,象征性的給點錢給他。”

“這家店沒有風險,有我的關係,這家店也不愁沒生意,如果再加上你的話,這家店的生意要比現在好一倍不止。另外嘛,我畢竟隻是新聯縣的縣委書記,這家店在東陽,有些事我還不一定好處理,如果有你在那一切都不成問題。”陳武寧笑著說著。

秦峰相信陳武寧說的是真的,如果他與陳武寧一起接手這家茶樓,這家茶樓的生意不知道會好多少倍,他市委書記秘書的身份實在太重要了。

而且開這家茶樓也確實不算違規,當領導的多多少少的會自己弄點私產,不然單靠那點工資生活都會困難,不是每個領導都像周啟明一樣完全不缺錢。

當然,秦峰也知道,陳武寧這也有要給他送個大人情的意思,陳武寧這次要博得周啟明的信任,想要登上市委秘書長這個寶座需要秦峰的幫忙。不過陳武寧很精明,他的確是送給了秦峰一個大人情,但是他自己卻並不吃虧,因為有秦峰的加入,這家茶樓的營業額肯定要翻一倍,說不定還不止一倍,這麼算下來,陳武寧不僅不虧,還有的賺。

秦峰沒有立即答應陳武寧,而是仔細地在思考。

如果放在以前,秦峰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秦峰對錢不感興趣,而且這事本身多多少少有些擦邊違規。但是現在的秦峰卻有些心動,因為現在的他並不是一個人了,他馬上要和洪月結婚,要組建家庭,他想要給洪月幸福,想要讓洪月過上好日子,以後還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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