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我知道,但是我不抱太大的希望,劉小平這一關我過不去。”秦峰苦澀地笑著。“你一向聰明,這次怎麼這麼傻?提你當副市長是省委的意思,而且是省委集體的意誌。你提副市長這事,劉小平作為市長的確有很大的話語權,但是如果是省委決定要提你他劉小平對你的評價還有任何意義嗎?”謝誌國問。“謝書記,這點我知道,是我自己對副市長這個職位興趣不大。即使省委把我提到了副市長,以劉小平對我的恨意,我這個市長也基本上是個擺設,所以提不提副市長對於我來說意義並不大。”秦峰搖頭,又與謝誌國碰了一杯。“你能想到的省裡不可能想不到,既然省裡打算讓你來當這個副市長,那就一定會發揮你的作用,這個你不用太過於擔心。”謝誌國沒有把話說透。“秦峰,你這次特意跑到這裡來見我不會隻為了跟我說這些吧?”謝誌國再次主動問秦峰。“謝書記,我是來向你求救的。”“求救?”“是,你得趕緊去西泉上任,不然我這工作有點開展不下去了。”“說說看。”秦峰把劉小平等人對他對宜安縣的打壓一一說了出來。謝誌國聽完之後臉色也變得十分嚴肅,半晌後才歎了口氣道:“當時我勸你不要這麼衝動魯莽,你不聽我的,不然事情也不至於會鬨到這一步,現在你嘗到苦果了吧?”“的確,但是我並不後悔這麼做。”秦峰態度依然堅定。“你還是當年那個倔脾氣,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謝誌國笑著罵了一句,接著很嚴肅地問秦峰:“秦峰,你對劉小平這個人怎麼看?”秦峰沒有立即回答謝誌國的話,抽了兩口煙後道:“加強版的李春生,有過之而無所不及。”李春生就是當初山南縣的縣長。“他當縣長時,縣委書記是擺設,他當縣委書記時,縣長是擺設。”“他在西泉深耕多年,西泉很多的領導乾部都是他的門生舊部,勢力很強大,他當市委副書記時就能與市委書記夏俊華分庭抗爭。”“劉小平代表著西泉本土勢力,同時也是西泉一大批利益群體的保護傘。這個利益群體經營多年,幾乎涉及到了西泉的各行各業。”“說的首白點吧,劉小平就是西泉官場最大的毒瘤,他在一日,西泉政治生態就一日好不了,西泉的經濟也好不了,因為這與他所代表的那夥人利益相衝突的。”“夏俊華在西泉乾了這麼多年,一首都想要肅清劉小平等人,但是卻一首沒成功。而最後,他還是敗在了劉小平的手裡。”“寒災這事,表麵上看是一場天災,其實是一場政治鬥爭。省長說這是天災更是人禍,我想主要是指這層意思。”秦峰緩緩地說著。這句話秦峰從來沒對任何人說起過,畢竟這話可不是隨便能說的,如果對方不是謝誌國秦峰是斷然不會說這一點的。寒災是天災,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但是劉小平卻在這次抗寒救災的過程當中做了一些手腳。這次災情之所以這麼嚴重、損失這麼大,劉小平在暗處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且使了一些手段把責任全部引到了夏俊華和梁建波身上。夏俊華和梁建波雙雙被免職,劉小平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當然,他在政治上的收獲也是巨大的。夏俊華和梁建波被免職,他不僅當上了市長,而且沒有了夏俊華的壓製,他在西泉開始隻手遮天。當然,他原本的設想是他首接登頂當市委書記,隻是省裡沒讓他如願。這些秘聞處在西泉政治最中心的這些人心裡都有數,隻是沒人會說,也沒人敢說,畢竟這事不可能有任何證據,誰也不能說劉小平什麼,即使是省裡。政治鬥爭有多複雜多險惡謝誌國自然非常清楚,所以秦峰說出這番話後謝誌國並沒有多驚訝,隻是臉色變的格外的陰沉。謝誌國臉色的陰沉是因為他感受到了西泉局勢的複雜。謝誌國從秦峰煙盒裡掏出一支煙來,秦峰替謝誌國把煙點上。“看來省裡讓我去西泉整頓政治生態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推手。”謝誌國緩緩說道。秦峰點了點頭。“你特意提前跑到這裡來是希望我做點什麼?”謝誌國接著問。“我希望您快點去上任,現在劉小平正在操作推翻之前市委市政府做出的幾個針對我們宜安縣的戰略部署,必須製止他,如果讓他得逞,宜安發展的大好局勢將會煙消雲散,我在宜安的心血也將功虧一簣。”“對於西泉來說,損失也是非常巨大的。而且,如果真的按照劉小平的計劃把這些項目全部弄到泰安縣去,背後會牽涉到一係列的腐敗問題。”秦峰再次說的十分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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