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兩馬並行。
馬上兩個少年,白衣瀟灑俊朗,黑衣結實雄壯。
馬快如飛,滌蕩起身後陣陣煙塵。
正是蘇淩和杜恒。
自出了灞南城,便是平坦寬闊的官道,兩個人便也隨了性子,縱馬而行,放任馬速,走的飛快。
不過一日不到便來到了灞城之下。兩人圍著灞城外圍看了一番,但見灞城城高堅固,高聳的城牆之上更是影綽綽的看到一隊隊官兵遊弋巡哨,端得是銅牆鐵壁,軍事重鎮。
兩人沒有進城,繞城而過,仍舊朝京都龍台城飛奔而去。
日色漸西,已遠遠的望見京都龍台城連綿起伏的城牆,浩大而雄壯,似乎連接了天際,一眼望不到邊。
兩人正走之間,忽的前麵人影晃動,但見四個年輕人身影如光似電朝兩人這邊疾衝而至。
那身形極快無比,蘇淩人在馬上,感覺他們四人雖未騎馬,卻比馬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
眼看兩相對撞,慌得蘇淩和杜恒急勒馬韁,幸好那馬頗有靈性,要不然真就撞了上去。
那四人也口中念念有詞,在蘇淩和杜恒二人麵前將將停了下來。
卻見四人兩個黑衣,兩個白衣,皆麵容俊逸,非常人之姿也。
蘇淩和杜恒兩人還未說話,這四人上下仔細打量了蘇淩一番,皆讚歎不已。言說果真是好根骨。
其中一個穿白衣的當先走近一步,抱拳道:“這位兄台根骨奇佳,資質甚好,這麼急匆匆的要去往何處啊。”
蘇淩忙拱手道:“正是去前方的京都龍台城中,不知四位這是要去哪裡。”
那人聞聽,先是和其餘三人搖頭歎息一陣道:“紅塵繁華,殺人鋼刀,實在是可惜了。我等正要前往兩仙塢,追隨策慈仙師。”
這白衣的忽的鄭重道:“我觀兄台資質非常,為何貪戀紅塵?倒不如隨我們四人去了,一同修真練道,以期長生,豈不快哉?”
蘇淩腦袋大了三圈,以為是什麼神棍之類的,忙一擺手道:“蘇某與清福無緣,與洪福有份,四位的心意蘇某心領了,我還是不耽誤四位了。”
四人又是一陣頗為遺憾的歎息,這才口中念念有詞,便要繼續前行。
蘇淩有些好奇道:“聞聽兩仙塢離此萬水千山,更是虛無縹緲的仙地,四位又無腳力,便要徒步而去不成?”
四人皆是笑道:“兄台卻是不知了,彆人去確實不易,然而我四人皆有策慈仙師所傳的禦風咒,彈指間千裡之外,這天下如何去不得。”
蘇淩心中一陣驚訝,暗想這是遇到高人了啊,忙整衣拱手道:“不知四位尊姓大名!”
但見四人皆向前跨了一步,報了姓名。
“在下北涼徐鳳年!”
“在下青雲張小凡!”
“在下陳長生!”
“在下黎昕黎!”
蘇淩聞言差點就五體投地了。這四個大佬的名字,他聽說過三個,可謂是轟雷貫耳。隻是那個黎昕黎的名字卻是從未聽過,然而看那三人多有對他恭敬之色,想來也不是什麼凡俗之輩。
蘇淩再回過神的時候,這四人已然如煙如風消失在遠處。
仙人啊!神龍見首不見尾。蘇淩差點就疾馳縱馬尋他們去了,隻可惜仙人的衣角其實你能追便追的上的。隻得搖頭作罷。
然而心裡卻暗暗記住了兩仙塢的名字,心中暗道若是有緣,定然要見一見那策慈仙師的風采。
對了,還有策慈仙師的師弟,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長相和名字都不清楚,怕是更難相見了。
蘇淩收拾心情,這才朝著龍台城而去。
過了不久,方才蘇淩停留的地方,那四個年輕人再次出現,然而卻沒有了方才的氣勢,皆是汗流浹背,呼呼直喘。一個個將褲腿挽了,從裡麵拽出一物,啪的扔到地上。
最後索性東倒西歪的癱坐在地上,呼呼喘氣。
忽的一人從他們身後緩步而來,那人年歲不大,約莫三十多歲,長得紅唇齒白,一身玄色道袍,手拿桃木劍,微風吹過,更是仙人出塵之姿。
他來到四人近前,打了個稽首,慌得四人忙站起身來大禮參拜,皆口稱浮沉子仙師何時大駕親臨的,我們竟然不知道。神情甚是恭謹。
這浮沉子仙師麵露一股不可說的笑容,看了看這四人方道:“我這甲馬如何?”
這四人皆讚佩道:“果然其快如飛,隻是時間長了也累人。我們四人在這京都城外已然來回溜了二十幾圈,才碰到您說的這蘇淩。隻是不知這蘇淩有何長處,為何讓仙師您如此看重。”
浮沉子仙師稽首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們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