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當先走到行轅大門前,身後郭白衣等人皆跟著。
隻是看到門口的情形,皆不由地愣在當場。
卻見蕭箋舒和汪順站在那裡,身後卻是蕭倉舒,臉上隱隱帶著一絲不悅。
往他們身後看去,隻見四個侍衛打扮的人,抬著一張軟榻。
蕭元徹等人疑惑地往軟榻上看去,就見蘇淩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麵,雙目緊閉,一臉異樣的酡紅。
這許多人都出來了,動靜不小。
可是,軟榻上的蘇淩紋絲不動,眼睛不睜,就如死了一般。
蕭元徹臉色大變,疾步走上前去。
蕭箋舒、蕭倉舒和汪順等人趕緊行禮道:“見過父親......”
蕭元徹恍若未聞,半點都未看他們一眼,隻低低道:“讓開......”
說著,徑自朝蘇淩軟榻前走去。
幾步來到蘇淩近前,蕭元徹急呼道:“蘇淩.......蘇小子!......蘇淩!”
他接連呼喚了數遍,那蘇淩仍舊未有半點反應,躺在那裡,宛如死人一般。
蕭元徹心神劇震,扭向回頭,灼灼地盯著蕭箋舒。
蕭箋舒甚至可以感覺到父親的眼神中讓人窒息的殺意。
“父親......”蕭箋舒心頭一顫,懦懦道。
蕭元徹聲音極低,冷冷道:“蕭箋舒......你告訴我,你對蘇淩做了什麼?為何蘇淩成了如此模樣......”
蕭箋舒頓時惶恐起來,趕緊拱手道:“父親......孩
兒什麼也沒做啊......”
“哼......”蕭元徹冷哼一聲道:“什麼都沒做?為何這般時辰才返回?我隻說讓你帶他來見我,什麼都不要做,你來解釋解釋,這許久你都做什麼了?敢有一句虛言,我定然不饒!”
蕭箋舒趕緊拱手顫聲道:“父親!孩兒有下情回稟!這......這蘇淩成了如今模樣......屬實於孩兒沒有任何關係啊......父親若不信......可問汪大監......”
汪順心中也惶恐,趕緊跪倒叩首道:“主人.....主人,二公子所言句句屬實......”
汪順剛說到這裡,蕭元徹卻眉頭一蹙,感覺到蘇淩身上一股濃重的味道撲鼻而來,不由得訝異道:“這......這是什麼味道!”
郭白衣從後麵走來,看了看蕭箋舒和汪順,又偷眼瞧了瞧一旁不說話,一臉不悅神色的蕭倉舒。他這才朝軟榻上的蘇淩看去。
隻看了一眼,不由地笑了起來。
蕭元徹瞪了郭白衣一眼,頗沒好氣道:“白衣,蘇淩已然人事不省了,你還笑得出來?”
郭白衣這才朝蕭元徹拱手,臉上仍舊一臉笑意道:“主公莫要擔憂!您這是關心則亂,蘇淩他什麼事都沒有......”
蕭元徹一臉詫異道:“什麼事都沒有?為何會不省人事......”
郭白衣不慌不忙道:“主公,您聞聞這周遭飄蕩
的味道,仔細辨認,就知道蘇淩為何會如此了......”
“嗯?......”蕭元徹聞言,一臉疑惑,卻還是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周遭的氣味。
瞬間,他一臉詫異道:“這......這是,好濃重的酒味!”
他盯著蘇淩,一臉不可思議的道:“這蘇淩......這小子是吃了多少黃湯?這是醉成如此模樣了不成?”
蕭箋舒這才長舒一口氣,沾了沾額頭上的汗珠道:“父親!的確是如此啊!沒有父親的命令,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蘇淩做什麼啊......孩兒跟汪大監前去時,蘇淩......不不不,他住處的所有人,都已醉成一團......院中還有好些酒壇子......那酒味隔著好幾戶人家都可以聞到......起初蘇淩雖然醉酒,卻還能說話,雖然滿嘴醉話......可是孩兒還未跟他說幾句......他索性躺在竹席之上......睡了過去了.......孩兒也是束手無策啊......又想到父親焦急等候,這才找了軟榻,連人帶榻抬了過來了......”
蕭元徹這才狐疑地看了看蕭箋舒和汪順,心中暗想,蕭箋舒就算不敢說全部的實情,但偌大的事情,他也不敢全部欺瞞。
又見蘇淩一臉酡紅,周圍酒氣彌漫,這的確是醉酒的模樣。
蕭元徹這才擺了擺手道:“行了...
...既然人抬來了,那就抬進去,再做計較吧......”
眾人這才七手八腳,將蘇淩連人帶榻抬進了行轅中廳。
蕭元徹一臉陰晴不定地靠在書案後的長椅上。
下麵蕭箋舒、蕭倉舒、郭白衣、汪順等一乾人見蕭元徹如此,皆垂首站立,一句話都不敢說。
半晌,仍舊無人說話,廳中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蕭箋舒隻得硬著頭皮,一拱手道:“父親......孩兒......”
不料蕭元徹一擺手,沉聲道:“我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