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破繭之蝶扇動了翅膀(1 / 1)

“這是何物?真的能助我破那天門關不成?”蕭元徹一臉疑惑道。

郭白衣也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金色的令牌,眼神流轉,似乎想著什麼。

蘇淩卻不搭話,隻把那枚金色令牌輕輕一翻,卻看那金色令牌的另一麵竟不是金色的,而是依照八卦圖案分割成黑紅兩色各半,黑色的部分,上麵用篆書刻著一個“陰”字,而那紅色部分,亦用篆書刻著一個“陽”字。

不僅如此,那令牌上刻著一個獠牙鬼麵煞神,十分可怖。

“陰陽......莫非此令是......”郭白衣有些驚訝的脫口道。

“白衣認得?”蕭元徹轉頭看向郭白衣道。

郭白衣盯著那枚令牌,緩緩點頭道:“大兄,若是白衣認得不差,此物當是陰陽教的令牌......”

說著,郭白衣聲音高了些許道:“大兄可還記得,我曾言,從這天門關地界開始,一直延伸到渤海城,上至官宦貴勳,下至販夫走卒,幾乎都十分篤信一個叫做陰陽教的道門,陰陽教信奉陰陽煞尊,而這令牌上的煞神,便該是陰陽煞尊無疑了......”

郭白衣頓了頓又道:“如今天門關守將呂鄺將自己關進他修建的丹房靜室之中,所謂潛心修道,煉丹修行,以期功德圓滿,大德飛升,此事天門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修的便是陰陽道......故此才將一應軍務交給副將周昶......”

蕭元徹的臉上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似乎對蘇淩有這陰陽教令牌十分的意外,隻是,那驚訝神色轉瞬即逝,蘇淩和郭白衣皆未曾發覺。

蘇淩哈哈一笑道:“白衣大哥果真好見識,此物便是陰陽教的令牌了......”

蕭元徹卻搖搖頭,故意問道:“這令牌是陰陽教的,跟天門關有什麼關係,難道咱們攻打天門關時,將此物在兩軍陣前出示了,那呂鄺就能乖乖地開關投降不成?”

郭白衣似有深意的看了蕭元徹一眼,心中暗想,陰陽教的事情,你是清楚的,便是那蒙先生也是你早就布好的一枚棋子,此刻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既然主公如此愛唱戲,那我也就隨著罷!

郭白衣不語,看向蘇淩。

蘇淩卻胸有成竹道:“丞相,白衣大哥,此物雖然不能讓呂鄺開關投降,但是卻可以用來做些文章......說句並不誇張的話,咱們此次能否拿下天門關,可全指望它了!”

蕭元徹淡淡道:“小子,你是如何弄到此令的?莫不是去了一趟陰陽教,偷出來的不成?”

蘇淩擺擺手道:“我可沒這個本事,再說那陰陽教的總壇在天門關內何處,我都不清楚......如何去偷這令牌出來呢?”

蘇淩便將他們一行人路過無妄觀的事情,全盤托出。

蕭元徹和郭白衣認真地聽了,直到蘇淩說完,蕭元徹這才點點頭,一副恍然神色道:“原來如此......這麼說,那張姑娘被你安置在了綰溪村......卻也是十分妥當......隻是天門關拿下之後,還需將她接來......你雖有些醫術......但我看張姑娘精於醫道,比你卻是靠譜的......到時讓她給白衣瞧瞧病......總比你越治白衣的病,他卻病得越重的好!”

蘇淩一臉委屈道:“丞相,這事可不能賴我......白衣大哥再若如此勞心耗神,加上這天寒地凍地,便是神仙也不好給他治病的......”

郭白衣擺擺手道:“勞大兄擔心了,我這身體我清楚,一時半刻的也不至於就不行了......是蘇淩給我瞧病還是張芷月姑娘給我瞧病......那也是等天門關拿下再說......”

說著,他朝蘇淩道:“蘇淩啊,你方才當著那許多人的麵,不肯說你如何破天門關,便是怕你有陰陽令的消息走漏了吧,其實,你是有辦法的是吧!”

蘇淩一笑道:“辦法嘛,確實有,但是細節上並不成熟,我也隻是有個大概的想法,更多的也隻能隨機應變,見機行事了......”

蕭元徹笑嗔道:“行了,不要囉嗦了,快說說你是如何打算的!”

蘇淩一臉神秘地朝蕭元徹一招手道:“丞相,可否附耳過來......”

蕭元徹嘁了一聲,卻還是附耳近前,蘇淩低聲在蕭元徹耳旁說了一陣。

郭白衣也靠近了一些,卻也聽得清楚蘇淩說了什麼。

蘇淩說完,蕭元徹和郭白衣皆沉思起來。

半晌,郭白衣方道:“主公啊,蘇淩的謀劃,或可一試......常言道,打蛇打七寸,蘇淩此計,也算是抓住了關鍵所在。”

蕭元徹點了點頭,沉聲道:“蘇小子計劃的卻是不錯......隻是這般行事,卻是十分危險的啊......”

蕭元徹抬頭看著蘇淩,正色道:“蘇淩啊,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可想好了?”

蘇淩做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想來是刻意安慰蕭元徹道:“丞相放心,小子吉人自有天相,渤海城龍潭虎穴,小子不也安然無恙,瘟疫差點送了命去,現在不還是活蹦亂跳的,那蔣鄴璩的毒箭,也就撓撓癢不是,小子不主動去森羅殿堂,閻王爺也不敢主動來惹我啊......”

說著蘇淩朝蕭元徹一握拳,倒是顯得大義凜然道:“為了丞相,赴湯蹈火,小子在所不惜!”

蕭元徹和郭白衣見他如此,皆哈哈大笑起來。

話雖如此說,蕭元徹總是不放心道:“你一個人人單勢孤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沒個援手......可多帶幾個人......”

蘇淩一擺手道:“我又不是打群架,人多惹人注意,再說了,這令牌就一個啊......”

蕭元徹猶豫半晌,終是點了點頭道:“也罷,既如此,蘇淩啊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你收拾停當,便開始行事罷!隻是一定要記得,萬事小心為上......若因一個小小的天門關,折損了我未來的虎翼將軍,那我可虧大了!”

蘇淩嘿嘿一笑,抱拳道:“丞相放心,小子......明白!”

蘇淩走後,帳內隻剩下蕭元徹和郭白衣二人。

蕭元徹看向郭白衣,似有所指道:“白衣......如何啊?”

郭白衣淡淡一笑道:“蘇淩誤打誤撞,竟真的卷進陰陽教去了......不過,這似乎也是大兄願意看到的吧?”

蕭元徹故作不明白道:“白衣此話怎講啊?”

郭白衣一臉篤定道:“陰陽教之事,想必大兄比我更清楚,那蒙肇更是你一手揀選,令他潛伏在渤海境內,以神道收攬人心,所以,蘇淩拿出那陰陽令之時,大兄其實已經看出那是陰陽教的東西了......可是大兄卻是不說破,白衣也就跟著大兄一起裝作不知了......由此,白衣斷定,大兄應該是想要蘇淩卷進陰陽教的!”

蕭元徹哈哈大笑道:“知我者,白衣也!”

言罷,蕭元徹神情略微的一沉,一字一頓道:“那蒙肇自以為得勢了,翅膀硬了,言語之中竟有跟我叫板的意思......那便用蘇淩這把刀,砍了他的翅膀,讓他明白明白,這天下,到底是誰說了算罷!”

............

深夜,灞城。

五官中郎將行轅。

蕭箋舒正坐在書房的書案後,手中拿著一卷書,看樣子是在看書,那臉上卻陰晴不定,目光遊離在書外,似乎在想著什麼,心情並不好。

行轅內早無燈光,隻他書案上一盞孤燈,有風吹進房中,將那盞孤燈吹得搖曳晃動,他手上的書卷也嘩啦啦作響。

蕭箋舒卻是仿若未聞,仍舊執著那本書,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書房門前響起輕輕的腳步聲,蕭箋舒這才緩緩將書卷放下,抬頭朝著房門前看去。

“溫褚儀......請見公子!”

房門前一聲低低的話音,蕭箋舒深吸了一口氣,換了一副平淡的神色,輕聲道:“門未落鎖,溫先生請進!”

“吱呀呀——”輕響過後,一身灰衣的溫褚儀緩步走了進來。

他仍舊是那副十分謙恭的樣子,來到蕭箋舒近前,大禮參拜,屁股朝上撅得很高。

“溫褚儀拜見公子!......”

蕭箋舒趕緊擺擺手道:“溫先生,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多禮,快快請起......安坐罷!”

溫褚儀這才站了起來,正了正衣冠,在一旁落座。

蕭箋舒起身,倒了一卮茶放在他的手邊,又坐回書案之後,方道:“溫先生辛苦,嫋嫋可安頓好了?”

溫褚儀趕緊拱手道:“公子放心,褚儀已然安頓好了,現下她已經回公子府中了......我知公子身邊事情繁多,離不開人參詳,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蕭箋舒點了點頭道:“溫先生舟車勞頓,原想著讓你也就在龍台等候,不再折返了,隻是,我實在是離不開溫先生啊!”

溫褚儀這才一拱手道:“承蒙公子抬愛,褚儀自當竭儘全力!”

客套話過後,溫褚儀話鋒一轉,當先談到正題上來道:“公子......四公子可曾又鬨了麼?”

蕭箋舒搖搖頭道:“上次父親受傷之事,我與他鬨得頗不愉快,幸有徐文若從中周旋調和,我也未曾真的領兵去前線......他亦知灞城諸將心屬於我,他一人人單勢孤,這才於我言歸於好,但八成也是表麵上罷了......這些日子,父親的戰線拉長,我與徐文若整日籌措軍糧,忙得焦頭爛額,他卻是實打實的看在眼中的,也就真的將之前的事揭過去了......”

溫褚儀點點頭,似有所指道:“公子......畢竟之前的事情,你們已經劍拔弩張了,公子不擔心他隻是隱忍,萬一丞相從前線班師,他再將此事捅出來麼,到時候怕是公子不好收場啊!”

蕭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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