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呂秋妍(妍兒)頓時愣在當場,半晌方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姓的......”
浮沉子這才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道:“道爺說過了,慈航大士叫我下界來助你一臂之力的,自然知道你的名字啊......”
呂秋妍半信半疑道:“你說的難道是真的?真的是慈航大士讓你下界來助我的麼?”
“嘿......方才你祈禱的時候,看起來還挺誠心的啊,現在怎麼......道爺向蔣委座......額......那個三清祖師保證,道爺沒有騙你......”浮沉子信誓旦旦道。
呂秋妍這才放下敵意,走了過來與浮沉子對坐道:“你為何會在我的房中?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浮沉子暗道,我是比你提前進來的......你走的時候這閨樓的門也沒上鎖啊......
可是他可不能這麼說,隨口瞎扯道:“道爺神通廣大,道行高深......自然想什麼時候進來,便能什麼時候進來......”
呂秋妍點了點頭,忽地又狐疑起來道:“不對,不對......我的名字,隻要向天門關的百姓打聽一下,便能打聽出來的......你這道士,定然提前打聽過的......對不對......”
浮沉子聞言,一臉無奈道:“你疑心怎麼這麼重呢......罷了,我問你,你的生辰是不是臘月十三?”
呂秋妍一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浮沉子也是賭了一把,既然眼前的呂秋妍,跟自己那個時代所認識的呂秋妍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相同,那生辰或許也一樣。
其實莫說生辰,便是連呂府小姐喚作呂秋妍,也是浮沉子賭的。
結果還真就瞎貓碰到死耗子,看眼前這女娘的反應,該是自己又說中了......
浮沉子嘟嘟囔囔道:“我不僅記得這個時辰,我再說一個時辰,你記不記得?”
呂秋妍問道:“還有哪個?”
浮沉子低聲道:“八月初六......你記不記得......”說著,他滿懷希望的看向呂秋妍。
呂秋妍想了半晌,一頭霧水道:“這個時辰很重要麼?我不記得發生過什麼......”
“連訂婚的日期你都忘了......唉!”浮沉子小聲的嘟囔著,那呂秋妍雖然聽到了他說話,但著實沒有聽清楚。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呂秋妍道。
浮沉子做賊心虛的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我隨口胡說的......”心中卻暗道,看來此呂秋妍非彼呂秋妍啊。
隻是,看你這長相跟她一模一樣,又念在你的確其情可憫,道爺就幫你一把罷......
想罷,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呂秋妍,既然本仙長下界前來助你,那你就告訴本仙長,你有什麼為難招窄的事情,需要本仙長出手罷!”
呂秋妍聞言,神情一暗,低低道:“我隻是想知道,現在那丹閣中的人......”
未等她說完,浮沉子已然截過話道:“那個人是不是你真正的父親,還是冒名頂替的?對不對?”
呂秋妍使勁點點頭道:“仙長知道真相?還請仙長告訴我......”
浮沉子暗道,我哪裡知道真相啊,那什麼呂鄺的,除了我初到陰陽教的時候,見過一麵,而且也沒說幾句話。
他是真的呂鄺還是假的呂鄺,我可是真不好說。
浮沉子想了想,方道:“從相貌上看,他個應該就是呂鄺......若是被陰陽教調包,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你不是也發覺了他種種匪夷所思的言行麼......”
呂秋妍更加驚訝道:“仙長竟然連這些事都知道......看來您的確是慈航大士派來助我的!”
浮沉子暗道,剛才你跟那個丫鬟說了半晌,道爺在後麵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為了讓著呂秋妍相信自己是天上下界而來的,浮沉子也不點破道:“本仙長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這點小事如何能逃得過本仙長的法眼呢......”
呂秋妍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仙長您......”
“彆扭......莫要一口一個仙長了......你我有緣,這樣叫著著實生分了......”浮沉子一擺手道。
“那我便喚您浮沉子......如何?”
浮沉子點了點頭道:“行吧......反正是個稱呼......”
“那浮沉子,還請你幫幫我,查明真相......”呂秋妍一臉懇求道。
浮沉子受不了她這個樣子,那個時代,麵對這樣一張臉的女人,自己可沒少當舔狗,如今還是這樣一張臉,卻這樣對自己說話,浮沉子真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浮沉子乾咳了兩聲,整理了下思緒,遂正色道:“這件事還需道爺好好地暗中查探一番......不能過早地下定論......畢竟說出去匪夷所思,就算你老爹呂鄺現在是個冒牌貨,那也得有鐵證證明這一點,隻要有鐵證,你放心,到時用不著你,那周昶也會出手的......隻是大變活人這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若這個呂鄺是冒牌貨,那真的呂鄺呢,人在哪裡?這些事情,道爺還得詳詳細細的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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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秋妍覺得浮沉子所言有道理,忙道:“查一定是要查的,可是浮沉子,你打算怎麼查,需要我做些什麼?”
浮沉子沉吟片刻,方道:“除了之前你說的那幾個異常之處,那呂鄺還有沒有其他的異常之處呢?還有,你說一年前的雪夜,你父親呂鄺離開府中,急匆匆的去了陰陽教,這件事你還需詳細地跟我說清楚......”
呂秋妍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其實,在那之前,父親並不是像現在這般癡迷陰陽教的,隻是平素喜歡黃老之術......對了,父親那段時間在我麵前還總是提起,陰陽教雖然也是道門,但似乎很多的教義,並不純粹......言語之中,明顯對陰陽教持觀望態度,既不篤信,亦不反對......隻是那夜之後,他從陰陽教返回,一切都變了......態度變成深信不疑,更是日漸癡迷,不可自拔......就如著了魔一樣......”
浮沉子眉頭微蹙,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忽地開口道:“那雪夜呂鄺去陰陽教,是隻身一人麼?”
“不不不.....當時父親帶了一個小廝,那小廝喚作茗煙,年歲不過十五六歲,隻是聰明伶俐,做事也勤快,所以父親對他極好的......隻是......”呂秋妍說到這裡,神色一暗。
“隻是,你父親從陰陽教回來之後,茗煙沒有跟著回來,對不對?”浮沉子不動聲色道。
“對!......”呂秋妍使勁地點點頭道。
“你可曾問過為什麼?”
“問過.....父親說,為了表示自己一心向道和對陰陽煞尊的虔誠,原本是要自己留在陰陽教參道的,但自己畢竟是一關守將,俗事纏身,因此那茗煙便自告奮勇,願意代替父親留在陰陽教......所以,隻有父親一人回來了......”呂秋妍低低道。
浮沉子心中一動,這裡有問題!
他也不點破,畢竟現在隻是猜想,沒有實證,他想了想道:“這樣的話,倒也好辦了,隻要從那小廝茗煙的身上查起,看看他是否在陰陽教便能知道真相了......”
呂秋妍搖搖頭道:“陰陽教那可是禁地,不是誰想進去,便能進去的......”
浮沉子大包大攬道:“這個容易......你們自然不好進去,但道爺想進去,隨時都能進得去......莫說是找茗煙,便是我把那個什麼教主蒙肇的,喚道道爺近前問話,他也得恭恭敬敬的過來回話!”
“真的麼......那陰陽教和那教主可是......”呂秋妍睜大了雙眸,吃驚道。
“當然是真的,這人間的神道教門,再如何能大的過天界神仙的麼?那蒙肇識趣的話,一切好說,若不識趣,道爺拘了他的魂魄,看他老不老實!”浮沉子有駱駝不吹牛,誇誇其談道。
呂秋妍喜出望外,忙深深一福道:“既如此,還請浮沉子仙長......多多幫我才是!”
浮沉子被她這身姿曼妙的一福,搞得七葷八素的,實在難以抵擋,趕緊擺手道:“不要多禮......道爺最糟不住這個......你還是正常跟我說話的好!”
呂秋妍點了點頭,忽的臉色發紅,吞吞吐吐道:“秋妍還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浮沉子聞言,拍拍胸脯道:“儘管說......隻要你開口,道爺能幫得上的,一定在所不辭!”
“那個......那個......”呂秋妍麵如紅雲,支支吾吾半晌,心中著實羞澀,可是想來若是錯過這個機會,自己怕是隻能認命所嫁非人了。
她這才咬著櫻唇,扭扭捏捏道:“這件事......便是秋妍的終身大事......”
浮沉子一激靈,暗道,霧草......太快了吧,雖然你的麵容和名字跟她一模一樣,可道爺也不能就......
浮沉子使勁擺手,一臉無語道:“呂秋妍......這事......道爺愛莫能助啊.....道爺乃是三清弟子,如何能夠與你成親呢......萬萬使不得,使不得......”
呂秋妍聞言,騰的一下,臉都紅到脖頸了,羞得頭都更低了。
雖然她害羞,但偷眼看向浮沉子,覺得這年輕道士,倒也濃眉朗目,一表人才,真要嫁給他,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心中也不由一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