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你?
瘋了吧。
淩天一陣頭大,可柳詩灩卻是可憐巴巴的,那一雙美眸,都能擰出水了,生怕淩天不要她一般。
“殿下。”
柳詩灩柔弱道:“小女子現在已沒其他地方去了。”
“今日整個京都都知道你是我的入幕之賓,我隻能來投靠殿下了,如果殿下都不願意給我一處犧牲之所,妾身還不如一死了之。”
淩天心中一動,剛剛柳詩灩眼中閃過一抹決然,可不像是作假:“這虎娘們咱比楚婉兒還要虎。”
“真是氣死我了。”
淩天還沒做出表態,隻是餘光一掃,就看見楚婉兒的麵龐、陰雲密布。
“這虎娘們等下不會暴走吧?”淩天心中一驚:“不行,再這麼下去遲早都得出事。”
淩天連忙收心:“柳詩灩,如今花船既已遣散,你恢複了自由身,豈不是好事,昨晚本殿下雖是你入幕之賓,不過你我之間,一清二白。”
“你離開京都,尚能找個好人家。”
淩天故意將聲音提高,同時關注著楚婉兒的神色變化,後者未有所動,似乎麵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這倒是讓淩天有些懵了。
“殿下。”
柳詩灩卻是一下急了:“如果您都不要我,那妾身還不如現在就死在您麵前。”
“好了。”
楚婉兒看不下去了:“六殿下,既然柳小姐都這麼說了,你就答應了吧。”
“畢竟等你我成婚之後,的確是少不了一點使喚丫頭。”
“雖然屆時銀霜會跟我一起過去,不過銀霜這丫頭,一直就沒吃過苦,有些事情,她畢竟做不了。”
楚婉兒聲音不大,卻是無形之間,正在宣誓主權。
柳詩灩沒有任何不高興:“多謝楚小姐成全,楚小姐放心,妾身雖有花魁之名,可一直都在苦難中成長,有些事情。”
“詩灩定不會讓小姐操心、更不會給殿下帶來麻煩。”
“而且我很好養活的,一天一碗大米飯就好了。”
柳詩灩可憐巴巴的樣子,淩天也不由心軟:“行吧,既然你成心跟著,不過我可告訴你,六皇子府可不比其他皇親國戚。”
“你來做事,是沒有月銀的、頂多本殿下厚實了,會有一點賞銀。”
“不敢不敢。”
柳詩灩連忙答應:“六殿下、妾身不為賞賜,隻求在亂世能有立錐之地。”
情真意切的話,倒是讓楚婉兒有些愧疚,畢竟在這亂世之間,柳詩灩不過是空有虛名而已,如果柳詩灩離開了庇護。
怕也隻是成為他人的填房,等到新鮮感過去,隻留一地殘渣而已。
“六殿下。”
楚婉兒柔聲道:“你現在既然有事,那我們就此彆過吧,按照習俗,我們今天分開後,可就要三日之後,才能見麵了。”
“恩。”淩天未做挽留,送走了楚婉兒,這讓楚婉兒心中氣壞了:“這混蛋,我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他都不知挽留一下。”
“莫不是想趕著回去把柳詩灩給吃了?”
“果然是色胚,這還沒天黑,就開始迫不及待了。”
淩天回頭見柳詩灩似是憋笑:“你在笑什麼?”
“殿下,你未免也太不解風情了吧。”柳詩灩噘嘴:“楚小姐剛剛那麼說,其實就是想讓你挽留下,你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你不懂。”
淩天搖頭:“雖然我們是有婚約,可楚小姐心氣,豈能心甘情願,鎮北王滿門英烈,我不可做出強求之事。”“更何況,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柳詩灩聞言一愣,美眸之內泛起一抹異彩,心中不斷重複著淩天之言,登時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好一個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好文采。
柳詩灩心中難免好奇:“這名震京都的大乾六皇子,當真是廢物麼?”
“為什麼他每次無意之間所展現出來的文采,都能令人心曠神怡。”
“如此天驕。”
“為何要隱忍自己?”
淩天可不知自己隨口所言,就讓柳詩灩驚為天人,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柳詩灩:“現在你既然是本殿下身邊的人。”
“也需要打扮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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