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你必須得退
一輛小QQ離開了蔡家莊園，開車的是穿著背帶褲，畫了老年裝，肚子的位置塞著個枕頭的蔡青湖。
坐在副駕駛的韓謙穿著老成，帶著前進帽和眼鏡。
吳青絲特意給兩人化了妝，徹徹底底改了樣子。
一個孕婦和一個吊著胳膊的中年人。
兩人手拉著手走進了醫院。
去哪兒玩兒不是玩兒？
掛號的時候有很多人給他們兩個讓了位置，韓謙感歎還是好人多，結果這些掛號的人看著這一對兒中年夫婦掛了神經內科的時候感覺有點意外。
不是產科？
不是外科？
坐在醫生的辦公室。
蔡青湖指著自己的鼻子認真道。
“我沒辦法控製我自己的情緒，有的時候想哭卻是會笑出來，有的時候想笑，但是會流眼淚！”
隨後指著韓謙。
“他失憶了。”
醫生聽到這兩個病情之後腦袋都是大的！
最後還是建議兩人先去檢查一下婦產和外科看一下，因為精神類疾病沒辦法很快的康複，對此蔡青湖表示十分讚同，出門的時候錘了錘軟軟的肚子，小聲嘀咕懷孕真的好麻煩。
看的醫生眼角一陣抽搐。
········
京城，郊區的高爾夫球場，老古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閒裝，柳笙歌和洛神站在左右，現在他們倆就像是老古秘書似的，基本有事兒必到，柳笙歌雙手插兜看著打球的老古，皺眉道。
“秦耀祖怎麼來京城了？”
洛神眯眼笑道。
“你猜！”
柳笙歌冷哼一聲。
“滾一邊去。”
秦耀祖抱著球杆兒跟著老古，輕聲交代著昨天發生的事情，用老秦的話說，現在這個韓謙到底是失憶還是沒失憶根本猜不出來，因為這兔崽子之前就裝病過。
老古打著球嗬嗬笑道。
“他是真失憶了，不然我也不會知道他在長青一直沒去抓他！那個錢虹為了小韓謙被砍斷了胳膊，這個事兒你不能當做不知道！適當的給點兒好處，外麵都知道你和韓謙關係不比韓謙和程錦遠，小韓謙這人再作死，再壞，和他一起最起碼不會壞了你的名聲，年紀也大了，彆太在乎那些東西，你也沒辦法再往前走一步了，到頭兒了。”
秦耀祖彎著腰認真點頭。
“您說的對，我回去之後就會照辦。”
老古扔下球杆兒，洛神小跑著送來了一瓶水，擰開蓋子遞給老古，這也就是洛神，換做另外的人老古都不會喝。
喝了水後，老古走在草坪上，再道。
“我欠小韓謙和小童謠一個人情！但是我沒想到方雄會突然冒出來坐在我原本要坐的位置上，仔細想想也對，他的學生遍布全國，而我是部門裡麵那個最不受待見的。”
老古嗤笑一聲再道。
“跟著方雄總比跟著我要有前途，小韓謙的腦袋沒壞掉應該，看他在長青鬨出那麼大的動靜就知道腦子還在，現在回來了！和你們見麵了，我也就放心了，小孩子之間打打鬨鬨，我們這些老東西就不要摻和了，而且我和方雄再這麼鬨下去，上麵的人就要生氣了，他們一生氣，什麼韓謙啊，陳湛，陳金葉啊，吹口氣兒就沒了，收拾收拾回吧，我去把方雄解決了，還是那句話，小孩子玩遊戲，他一個家長跟著摻和什麼？當年我可是沒給小韓謙一點兒幫助，回吧！小洛神去開車。”
老古說走就走，秦耀祖站在原地歎了口氣，這時候柳笙歌走了過來，摟著秦耀祖的肩膀笑道。
“老秦，咱們也算是熟人了，韓謙在盛京？他怎麼突然跑敵人老巢去了？”
秦耀祖甩開柳笙歌，皺眉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一個頭兩個大，古組到底要乾嘛？”
柳笙歌笑道。
“他在生氣！原本屬於他的位置被搶走了！還算是不太和睦的人，他能甘心？我和你回盛京？”
秦耀祖拒絕了柳笙歌，大步離開！
當天，一道命令從京城傳出，七個檢查組離開京城前往他們的目的地。
老古坐在方雄的辦公室裡，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笑眯眯的看著方雄。
“方主任啊！意不意外？”
方雄看著坐在辦公室的老古，冷笑道。
“古子昌你以為你這麼做有用？”
老古笑道。
“有用沒用的看著就知道了！我在這個部門做了多久？我三十歲進入這個部門，三十五歲成為組長，我就算再不受待見，也不是你這個來了一兩年家夥能比的，明天早上你就會有十個坐在實權位置上的學生落馬！明天晚上，你京城的學生就會被我調查，快去保，不然真就保不住了。”
老古一點兒都不急，就在方雄的辦公室賴著。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老古昏昏越睡的時候，方雄的手機開始響了。
方雄不接，而是看著老古問道。
“你想做什麼？古子昌我可以告訴你，你這麼做沒什麼用處。”
老古點頭。
“因為你傻！你為什麼不接電話？方雄我很直白的告訴你，你接了電話他們就會求助你，你出手他們沒事兒，但是你不管他們就都得下台，我老古還真就有這個權利！而如果你出手了，咱們上麵的幾位神仙就不會看著了，咱們倆坐在這種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部門，你我鬨起來影響可不小啊！”
方雄站起身怒道。
“姓古的，你要和我魚死網破？”
老古扣了扣耳朵，撇嘴道。
“乾嘛？彆說我的要和你打架一樣，你是不是在想，就算你出手幫忙了，咱們倆被上麵罵了，然後被調部門依然有話語權？做什麼白日夢呢？你今天出手，你我下台，你不出手，你所有的學生下台！而我依然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你指揮不了我的那個小組，而我卻是可以去調查你身邊的所有人，知道原因麼？原因就是我老古從進入這個部門就沒有任何一個學生或是親人在衙門口兒做事兒，周慧也是離婚後進來的！和我沒任何關係，我做事兒永遠不會被懷疑夾雜私人感情，因為周慧和我複婚後辭職了！更不會有人相信我會為了小韓謙選擇提前退休！方雄啊，選吧，在晚一點兒就來不及了！陳湛和陳金葉都保不住了啊！”
方雄冷哼一聲離開辦公室，老古撇撇嘴，站起身緊隨離開，跟在方雄的身後打著電話。
“你們幾個彆休假了，之前陳湛不是下台了麼？怎麼能突然跑回來呢？去給我把這個事情查清楚，那麼多網民看著呢，可不行！”
走在前麵的方雄轉過頭怒視老古，怒道。
“古子昌你沒完了？”
老古對著方雄笑道。
“退吧，給年輕人一點兒機會啊！彆總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動，你主動提出退休的話我還能給你留點麵子。”
方雄冷聲怒道。
“你？”
老古聳肩。
“我既然做了這麼事情就沒準備繼續坐在這裡了，我已經給你選好了位置了，方雄啊！京城煙草缺一個主任，那邊油水多，還輕鬆，但是沒啥實權，所以請？”
“你？”
“咱倆一個部門，我看看誰能耗死誰，你得和我同級啊！不然我怎麼能甘心呢？你費儘心血的給你學生出氣？我怎麼就不能給那個給我叫爹的孩子撐撐腰了？退還是不退？”